:“你先松手,再不松开,吴关就要死了”
何月月的精神登时松懈了下来,手中的力度也逐渐的减弱。
南柯将吴关五花大绑的扔在车厢内,两人坐在车外面,亲自驾着车前往安宁侯府。
何月月狐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我一早去了安宁侯府就发现吴关不在,又去了趟宫中,发现他并不当值,所以我就猜想着他或许是发现了什么,直接去找了你”
“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还没出府,我就已经躲在你的马车下面了”
何月月头发微微凌乱,被风吹得遮挡住了眼睛,她伸手搂到耳后,继而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厉害”
这样的夸奖对南柯来说很是受用,他驾马车的速度也明显的加快了不少。
安宁侯府的的管家正在门口接待前来吊念的客人,见到自己少爷被绑着走来,显然十分吃惊,无奈吴关被塞着口,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南柯:“带我们去你们夫人的房里”
事情发展之快也是何月月没有想到的,安宁候夫人房间里,跪着一位丫鬟,她泪眼涟涟的望着被捆着的吴关。
痛声哭诉道:“夫人,真的不关奴婢的是,是少爷他......强迫的奴婢”
吴关的面部扭曲,可是仍旧是惊讶的望着地上的女子,只听那女子继续说道:“奴婢都是被强迫的”
何月月适时的将吴关口中的麻布拿了出来,望了一眼上方坐着的安宁侯夫人,她脸色苍白,神色似失望又似呆滞,早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关开口便问:“春香,你说什么?”
那名**香的丫鬟继续磕着头说道:“夫人,老爷是被少爷杀害了,和奴婢真的无关啊”
劳燕双飞,何月月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四个字,眼见着吴关似绝望的看着春香,那种被爱人出卖的感觉,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
安宁侯府人半响才缓缓开口,说出的话有气无力:“吴关,她说,她有了你的孩子,可是真的?”
吴关看向安宁候夫人,愧疚到无地自容的点点头,他虽为养子,但是夫人始终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看待,当日若不是安宁候发现他与春香的事,执意要处死春香,他或许也不会冲动之下杀了他。
安宁侯府人连连叹气:“作孽啊,真的是作孽啊,我们安宁侯府真的是作孽啊”
南柯与何月月不好过多搀和别人的家事,何月月也反复说明自己并未受伤,安宁候夫人才放他们离去。
何月月一路沉默不语,南柯自然看出来她的确有些心情郁郁。
关切的问:“是不是吓着了?”
何月月仍旧是失神的模样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这世界上薄情的人究竟有多少呢?”
回想起刚才在安宁侯府中时,吴关见到春香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那样的脸色,应该是既震惊又绝望吧。
何月月继续说道:“人世间最不乏薄情之人,一时的欢好却奈何不过大难临头各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