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道:“好,姓左的,咱们就比划比划。”正教中人听他受了左冷禅之激,居然答允下来,无不欣然色喜。
任我行道:“我就跟你再打一场,向左使斗余矮子,我女儿女的斗女的,便向宁女侠请教。”左冷禅道:“不行。我们这边由哪三人出场,由我们自己来推举,岂能由你指定。”任我行道:“一定要自己来选,不能由对方指定?”左冷禅道:“正是。少林、武当两大掌门,再加上区区在下。”任我行道:“凭你的声望、地位和武功,又怎能和少林、武当两大掌门相提并论?”左冷禅哼了一声,说道:“在下自不敢和少林、武当两大掌门相提并论,却勉强可跟阁下斗斗。”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方证大师,在下向你讨教少林神拳,配得上吗?”方证道:“阿弥陀佛,老衲功夫荒疏已久,不是施主对手。但老衲亟盼屈留大驾,只好拿几根老骨头来挨挨施主的拳脚。”左冷禅见他竟向方证大师挑战,固是摆明了轻视自己。
余人将地下的八具尸体搬在一旁,空出殿中的战场。任我行道:“方丈大师请。”双袖一摆,抱拳为礼。方证合十还礼,轻飘飘拍出一掌,叫道:“任施主,请接掌。”
令狐冲居高临下,凝神细看,这两大高手所施展的乃当世最高深的掌法,她看得莫名其妙,浑不明其中精奥,寻思:“风太师叔说,我要练得二十年后,方可与当世高手一争雄长,主要当是指‘破掌式’而言。”看了一会,忽想:“为什么我见方证大师要输,便即心惊,见他扳回,则觉宽慰?是了,方证大师是有道高僧,任教主毕竟是左道之士,我心中总还有善恶之念。”转念又想:“可是任教主若输,盈盈便须在少室山上囚禁十年,岂是我心中所愿?”一时之间,连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盼望谁胜谁败。
她眼光慢慢转过去,只见盈盈倚在柱上,娇怯怯的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秀眉微蹙,若有深忧,突然间怜念大盛,心想:“我怎忍让她在此再给囚禁十年?她怎经得起这般折磨?”想到她为了相救自己,甘愿舍生,自己一生之中,师友厚待者虽也不少,可没一个人竟能如此甘愿把性命来交托给了自己。胸口热血上涌,只觉别说盈盈不过是魔教教主的女儿,纵然她万恶不赦、天下人皆欲杀之而甘心,自己宁可性命不在,也决计要维护她平安周全。
殿上的十一对目光,却都注视在方证大师和任我行的掌法之上,心下无不赞叹。令狐冲只盼任我行尽快再胜一场,三战两胜,便可带着盈盈从容下山,一等方证大师他们退出后殿,自己便赶下山去和盈盈相会。
岂料场上场面瞬息万变,只这片刻功夫,方证大师居然先行着了任我行的道,败退下去,而后任我行又为左冷禅所伤,这时场上只剩向问天在向左冷禅挑战。
向问天知左冷禅虽然得胜,但已大损真元,只怕非花上几个月时光,没法复元,便上前说道:“适才左掌门说过,你打倒了任教主之后,再来打倒我。现下便请动手!”方证大师、冲虚道人等都看得明白,左冷禅自点中任我行之后,脸色惨白,始终不敢开声说话,可见内力消耗之重,此刻二人倘若动手,不但左冷禅非败不可,而且数招之间便会给向问天送了性命。但这一句话左冷禅刚才确是说过了的,眼见向问天挑战,难道是自食前言不成?
众人正踌躇间,岳不群道:“咱们说过,这三场比试,哪一方由谁出马,由该方自行决定,却不能由对方指名索战。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