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了,好想念你煮的菜。」
曹景柯忽然不说话。
「怎麽了?」汤宁朗很紧张,在曹景柯怀里仰起头来,「你不要我了?」
「胡说!怎麽可能不要你,我不要自己也不能不要你。我的心肝宝贝,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快乐,一颗心都要飞起来了。」曹景柯从不吝惜说几句肉麻情话,只要哄得汤宁朗高兴就好,「你听了别恼,前阵子你喊分手,我一时生气,就把你的海报全给撕了。」
「甚麽!」才要汤宁朗别恼,他转头就恼了,委屈地叫了起来,「你怎麽可以这样!」
曹景柯还能做甚麽,只得低声安抚着,「我的错,你别生气啊,回头我把屋子重新贴满了,满眼都是你,只有你。」
「可恶,哪有人这样的,不就分开一下吗……」
「乖,我给你道歉,是我不好。以後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丢掉,汤汤,我爱死你了。」曹景柯一边说,一边亲着汤宁朗的短发,缠绵得不得了,「我不当甚麽议员了,就赚钱养着你。谁欺负你,谁就是不对,别的我都不管。」
汤宁朗举头望向曹景柯,脸上羞红一片。
他知道这是曹先生最大的忍让,也知道自己是曹先生心目中最後的底线。
在大是大非面前,曹先生选择了他,那里没有对错。
曹景柯领着律师,为汤宁朗办了保释手续,一路将汤宁朗护在身後带离了警局,面对记者的追踪只是一迳沉默,对於外人的各种猜测不承认也不否认。
记者问他,和汤宁朗有甚麽亲密关系,曹景柯只是笑。
记者问他,是不是因汤宁朗高调闹事退的议席,曹景柯没有回答。
是,又不是。
背了一条莫须有的罪名,汤宁朗倒是无所谓得很,他认为对的,至今依然认为是对的。
这个世界的未来,没有人知道会变成甚麽样子,那些腐败黑暗的地方,或许一时三刻无法改变,可是如果坚持下去的话,总会有一丝丝希望吧。
三里河桥下,汤宁朗顿了脚步,看向前方曹先生身後拉长的影子。
「怎不走了?」曹景柯回过身来,眼神很是温柔。
汤宁朗突然扑上了男人的背。
「曹先生,你背着我走吧……」
────《信仰》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