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走,就要十多天看不见严剑了呢……想到这,苏桦觉得有点烦闷。
严剑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却是心生欢喜,在青年的心里已经渐渐有他的一席之地了。不过高兴归高兴,严剑还是走到苏桦身边,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新年快乐。”苏桦听了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难受得很。
“不要太想我。”耳边又响起这人低沉的嗓音,伴着低低的笑声。
苏桦翻个白眼:“谁会想你!”他只是留恋学校,嗯,就是留恋学校而已。
看着又闹别扭的某人,严剑捧起他的脸,欺上他的薄唇,细细品味他的味道。
他何尝不是烦闷呢?
可他亦是高兴,三十岁的人了,总是要应对家里面的期望,可是那些商业婚事,看的都不过是利益。
只有这个青年,他会为与自己哪怕是十几天的离别而伤感,而自己也是如此。
两唇分离,双手有力地搂过对方,严剑说道:“路上要小心车,注意安全,不要拿太多现金在身上,看好自己的东西……”
埋在他胸膛上的苏桦“扑哧”一声笑了:“你怎么成老妈子了?”
严剑看着他,也是笑了。
送苏桦去校门口上车,看着车子逐渐远去,直到离开他的视野,严剑转过身,却看到温柔,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
但他看到她眼底的,是震惊和诧异。
温柔转身进学校,严剑跟了上去。
距离春节已经不远了,学校里的学生大都已经回去了,偌大的校园显得安静而沉默。
坐到石凳上,温柔没有看严剑,而是看向了远方的风景:“这就是你一直都未婚的理由?”
“不是。”
“那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想逃避?”
“不是。”
看了一眼那张面瘫脸,温柔压下心里的苦楚,尽管如此,严剑还是看得见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抖着。
凛冽的寒风刮过,刮在枝叶枯萎的大树上,刮在斑驳落魄的围墙上,刮在沉默着的两人身上。许久,温柔不再压抑。
罢了,该放下的也是时候放下了。只是……
“这样对小桦不公平。”
“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
“他……让我想起了我弟弟。”温柔别过脸,泪水却已肆虐。
严剑自是知道温柔有一个弟弟的,只是他在读大二的时候在一次春游中跳入江中救起一个小孩子,而他自己却因为力竭而上不来岸边了。
“小桦和我弟弟很像,善良热情,总是有着一股劲儿。”温柔接过严剑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泪水。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世,”温柔拨开额前的头发,整理着自己的仪表。
严剑也坐了下来,等待着温柔的话。
“小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