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玉左顾右盼:“咦,怎么只有你,不见那位姐姐?”
小花回神:“你说小姐?她,她去那边了。”
风斐玉顺着她指的方向,跨过小溪,远远有一座最大的茅屋。
风轻言:“那是主屋,父亲与长眉老前辈便在那议事。”
风斐玉噘嘴,嘀咕道:“父亲悄悄说什么,都不让我们听。”
风轻言无奈:“既然父亲让你出来玩,你等着便是。”
斐玉拉住小花;“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偷偷去听如何?!”
主屋。
风青云尴尬放下茶杯,眉头皱起来:“你…是苏妹的女儿?”
苏筱莫名看师傅。
长眉老人面露沉痛:“是,老夫去的晚了,只剩她躲在井中逃过一劫。”
“原是苏妹的女儿,怪不得,想来只有她才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女儿。”风青云面露怜悯,望着苏筱:“只是,苦了你。”
苏筱:“我哪苦了,你总结一下?”
风青云愕然。
长眉老人:“胡闹!”
屋外。
斐玉左顾右盼。确认无人,抬手一招。
她身后三人,小花畏畏缩缩,风轻言面露无奈,染墨冷着脸。
三人靠在墙角,便听到里面在谈论魔教。
还有被魔教灭门的苏家。
小花垂下眼帘,原来小姐说的血海深仇是这个,她失去爹爹娘亲时已痛到不能自己,而小姐竟然是所有家人都……想来一定会更痛苦。
屋里。
苏筱:“哪胡闹了,我有衣穿有饭吃还能学武功,出门在外路见不平还能拔刀相助,无论这物质条件还是精神条件都满足了,就这我还觉得自己苦,是不是有病?”
长眉老人张了张口,竟无话可说。
风青云:“怎么会…会是有病?”
苏筱:“怎么不是有病,恐怕还病的不轻。”
风青云忍不住道:“难道你不想报仇?”
苏筱:“报仇也不代表我非得仇大苦深觉得全天下都欠我的?难道我除了恨仇人就没有一点个人生活了?我都死全家了还要我怎样?”
反正教主她也会尽力去杀,但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别人身上,让别人和她沉浸在报仇这件事上,那实在大可不必。
风青云:“……。”
墙角。
风斐玉闻言,下意识看向染墨,果不其然,他的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风斐玉隐隐知道,柒墨也是被魔教害得只剩一人,若是平日,她见柒墨的冷淡孤僻,也只会心疼他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