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看刚刚升起不久的太阳,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为什么要表白?”曲锦屏用脚踢着一片青草,“不能就这样一直在她身边呆着吗?这样我们起码还算是朋友啊。万一她要是讨厌我了怎么办?”
青草沉默着。
曲锦屏看着它们,烦闷地又在上面踩了几脚。
“问你话也不会说。”她索性在离体育馆不远的地方蹲坐下来,看着附近的一群小鸟落在地上觅食。
看了半天小鸟,估摸着也快到开馆的时间了,曲锦屏只好站起来,沿着绿树成荫的小径走向前方的体育馆。
没过多久,她就看见了体育馆的玻璃大门,还有缩成一小团坐在台阶上的某人。
“搞什么?”曲锦屏讶异地小跑过去,蹲在她面前,“你怎么来这么早?”
“啊?”梁栎知茫然地抬起头,看见前面蹲着的人笑弯了眼睛,“我等你啊。”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罪恶。”曲锦屏想想之前还在草地上看小鸟的自己,不禁暗暗地在心里给了自己一拳,“等很久了吗?”
“没有很久,但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看那里。”
梁栎知伸手指向大门前面立着的告示牌,“今天馆内有比赛,不对学生开放。”
“真的吗?”曲锦屏的声音明显雀跃起来。
“你好像挺开心啊?”梁栎知无语地看着快乐起来的曲锦屏,“明明不是什么好事啊?”
“怎样都行啊,进去打球也好,进不去和你待在一起也好。”
意外的乐观呢。梁栎知静静地看着曲锦屏趴在告示牌上的背影,心里涌上别样的情感。
这个人就像一张白纸,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却又无限的可能。
她真好啊,各种意义上的。
“那我们去哪里啊?不能太早回教室吧,廖雨洗还没起来,她昨天晚上……忙到很晚。”曲锦屏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被廖雨洗变化多端的声线支配的恐惧,尤其是廖雨洗面无表情地配着那段生离死别的哭喊的时候,自己的三观都被碾轧成粉了……
“去我那里吧。”
“……好。”
曲锦屏沉默地坐在花间故里的小圆桌旁边,喝着梁栎知煮的奶茶,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在桌上投下长长的一道光芒。
曲锦屏的眼睛随着不断飘曳的窗帘晃来晃去,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呛到了,她慌乱地拿过纸巾挡在面前,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把不适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