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钱了。”
倚红楼是什么地方,光听着名字就知道了,再看她那报复性的得意样,汤小圆就猜八成是花楼妓院那些烟花之地,老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小人,这不眨眼之间她就给你挖坑了。
现在她没什么说话的份,何去何从只能由江家这些人做主,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徐氏和江老大的身上。
徐氏虽然不待见这汤小圆,可要说把人卖到倚红楼那种地方,这么丧良心的事儿她可干不出,大郎那样她还是多积德行善吧,见到徐氏猛摇头,汤小圆的心算是放下了点儿。
“胡说什么,”这怒吼是江老大发出的,他不好跟弟媳妇发作,却刀子一样的剜了老二江福贵一样,吓得江福贵一个哆嗦,赶忙的捅了捅乱说话的媳妇。
牛春花见众人齐齐的对自己吹胡子瞪眼,尤其是地中央的那个汤小圆,咬牙切齿,恨不得要跟自己干一架,她不死心的道:“我哪儿胡说了,就算卖到那种地方,也不能怪我,要怪也得怪她那个烂赌的哥哥,要不是他赌博输光了家产,这会儿她还是汤家的宝贝闺女,汤家没钱赎人,难道我们江家就要留着个大闲人吗?”
“她是大郎没过门的媳妇!”江老大闷闷的说道。
“什么媳妇,说的好听,大哥大嫂,你们心疼大郎也有个度,大人苦点累点的我也就不说了,可江家小辈不止大郎一个孩子,二郎,三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们也得替他们想想,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大郎来,大郎那样的身子还要娶个媳妇,那对我们二郎也太不公平了吧?”牛春花越说越来劲,江老二拦都拦不住,掐着腰就质问开来。
江老大被牛春花指责的红了脸,这些年三兄弟一直没分家,老爹活着的时候就说了,江家三兄弟决不能分家,现在人口多了,房子住着也挤得慌,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想着让大家伙分开,只等着以后大郎的病好些了,家里的钱够盖房子了,再在旁边挨着盖几间,之后把院子打通,就还是一家人。
兄弟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多一点,我少一点儿的也不在乎,两个兄弟对他这个大哥也十分敬重,可这弟媳妇是外姓人,跟江家还是隔了心,不过这二弟妹说的也对,前些年日子好,一起过倒也其乐融融,这几年大郎的身子的确花了不少钱,连累的老二老三也跟着勒紧勒裤腰带过日子,两个侄儿一个侄女也都吃不上穿不上的。
要不分家吧?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江老大谨记着老爹的话,这个家坚决不能分,这也是为啥徐氏总是谦让牛氏的原因,心里觉得亏欠而让着她,就怕她哪一天想分家。
其实吧,分家这个念头牛春华早就有了,奈何别的江老二都听她的,唯独就是不能分家,一说分家二人就吵架,她什么招都试过了,江老二是打死也不分家,宁可不要这个媳妇了也不分家,真不知道这死鬼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放着好日子不过,分要搅合在一起过苦日子。
甚少说话的三房的窦氏看了眼汤小圆,走上前轻拍了她的手,这突来的亲近让汤小圆莫名的感动,她最讨厌跟陌生人亲近了,可面对眼前的人,她却强压着推开的冲动由着她拉着。
“二嫂,你说的啥话,这要是换成玉莲你不得跟人拼命啊?”窦淑娴瞥了眼站在牛氏跟前的小丫头,说道。
“老三家的,你说的是人话吗?就算你平时跟玉莲不亲,可她也一口一声三婶的叫着你,你咋能这么说我家玉莲儿呢,玉莲可没有那烂赌的哥哥,不管女儿的爹娘。”牛氏现在是个炮仗,谁说跟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