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宛见状,立即叫护卫上前制止,不准他们吃这么多硬食,于是又盛上小米粥给他们喝,很快一人三碗小米粥都见了底,算是吃了个大饱,已经有人打嗝了。
听到打嗝的声音,他们自己都发觉不可思议,竟流下眼泪来。
卫景去问了几人的缘由,得知这些人原来是九桩村的,却并不是九桩村的村民,而是一位古家的农仆,他们只是奴隶,并没有自由身。
在古老爷家中没日没夜的干活,但吃食却少得可怜,总是吃不饱穿不暖,不少农仆因此死在了里头,而且在古老爷家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年纪到了四十岁左右的农仆就会派去做最苦最累的活,直到活活累死或是饿死为止。
再仔细一看,这六位农仆瞧着怕不只四十岁了,然而当卫景一问的时候,他们只有三十几岁,还不及四十岁,他们在古老爷家里干活已经有二十几年,由于长期吃不饱,干活辛苦的缘故,比同龄的人老得快,身体也虚弱的多。
在宋青宛颁下释奴令的情况下,这九桩村的富绅还敢这样虐待奴隶?这是明摆着没有把律法放在眼中。
完颜玉听后也动容了,他沉声问道:“你们可知道释奴令?”
几位农仆摇头,并不明白完颜玉问的是什么?根本听都没有听说过。
释奴令下来已经快三个月,中间还有不少富绅被下狱,按理这么明显的作风应该早已经传入各地才是。
于是完颜玉问他们九桩村的方向,待吃完晌午饭后,完颜玉起身,决定去一趟九桩村细细打探。
金甲卫和马车都留在这片山林隐藏起来,只有完颜玉带着宋青宛,身边只有一个卫景跟着,三人打扮成庄户人家,悄悄地跟在这几位农朴的身后进了村庄。
这六位农仆直接进了古家的后门,细看之下,这古家的宅子像是百年老宅,门户深深,竟不比兴王府城的普通富绅差几分。
三人入得村里来,遇上村长白良,白良得知他们三人打算在九桩村长住,想要购得一所院子,便带着三人来到一处农家院,看着这农家院,白良面有难色,说道:“这处院子是处好院子,原本是我的一个侄儿一家人住的,可惜如今一家人入了古府,这院子他们托我售卖,我却一直舍不得,可是看到他们面黄肌瘦的吃不饱,我还是把他们的院子卖了换了银子,也让他们一家人好过一些。”
“村长,为何你侄儿一家要入古府为奴?”宋青宛疑惑,还有谁愿意为奴的?便是没有这释奴令以前,主人是能决定奴隶的生死的。。
白良却摇头叹息,没有接宋青宛的话,反而问他们,“你们可是要买这院子?”
“自是要买的。”宋青宛接话。
白良犹豫了好半晌,怕是良心上过不去,接着说道:“不瞒你们,这九桩村的百姓都想往外逃,古府横行乡里数十年,百姓敢怒不敢言,如今九桩村的农田全部被古府强抢了去,不少村民走投无路为了有口吃食只好投奔古府,成了古府的农仆。”
“其他村民尚有一点荒地种植,便死守着这村口,这几年也生了背井离乡的冲动,我虽为九桩村的村长,却也是食不裹腹,恐怕不久也要离开了,你们要买下这院子是好的,我那侄儿一家日子过得艰难,若能得到这笔银两,一家人或能过上几天好日子,但我身为村长也不能坑害了你们不是。”
原来是这样。
完颜玉向卫景使了个眼色,卫景立即拿出十两银子交到白良手中。
“多了,多了,建个新院子也用不上十两银子,你且给我三两银子便可,何况还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