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宛先是向完颜玉行礼,起了身,郑宾就抢了话,“皇妃岂能穿上凤袍,这可是对皇上大不敬,置天下百姓为三岁小儿,不懂世俗礼节么?”
想不到她才行了个礼,这人就忍不住气了。
宋青宛侧首看向他,这个郑宾是文祥的爪牙,几次三番的对付她,她可不再给他留情面。
于是宋青宛不怒自威的开了口,“郑大人且说说,本宫可是皇上的正妻?”
郑宾不好接话,她本就是寿王的正妻,只是立了国,却并未立她为皇后。
“郑大人,怎么?舌战群儒的本事还不敢接下本宫这妇人的话了?”
郑宾被她逼急,冷声道:“皇妃若放在以前自是正妻,但今时不同往日,皇后可是天下之母,先不论出身,至少贤良淑德样样得有,而不是一戒农女。”
“郑宾。”完颜玉坐在宝座上忽然开了口。
宋青宛却是看向了完颜玉一眼,两人目光相对,完颜玉会了她的意,也没有再制止下去。
然而这夫妻之间的眉来眼去还是落入不少大臣的眼中,他们内心一惊,看来先前皇妃杀了梁帝的事,皇上已经原谅,如此看来,他们又何必枉当小人,倒不如顺水推舟,何况这个皇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郑宾被完颜玉这么一叫,立即跪下,“皇上,下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恶意。”
宋青宛接了他的话,“所谓贤良淑德,在儒家礼教中,是指妇人具有美好的道德品行操守,那郑大人说说,本宫哪一点不如?”
郑宾跪着,完颜玉没有叫他起身,于是只能跪着回话,而且侧首仰头看着宋青宛,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皇妃不必跟下臣讲儒家礼教,下臣所学之儒礼,又岂会少,皇妃是要打算与下臣比一比么?在这朝堂之上,简直有辱斯文,令天下士子寒心。”
最讨厌这些文臣,动不动就说令天下士子寒心,他一个心怀不正的读书人也敢代表整个天下士子,真是可笑。
“郑大人莫不是答不出来,故意扭转本宫的意思而就重避轻的把本宫引入天下士子的讨论当中。”
“那好,本宫便来跟你讨论一下,天下士子你一人便能代表么?郑大人也太高抬了自己,本宫当初请梁国公来南越教导学子,崇儒学修孔庙,又在各地修路建学院,本宫莫非做下的这些事都是品行不正,毫无道德?”
宋青宛回身,看向满朝文武,“当初咱们来岭南之时,本宫便跟张夫人做生意,赚下的银子全部用于军费,之后又修通了梅关,开通了海运和陆运,莫非这些事本宫都是心术不正,道德有损?”
“本宫发明了火药,为整个南越的兵力增强了数倍,如今梁国大军压境,你们还有这心思在这朝堂上谈论置后宫,立皇后的事,是谁给你们的胆量?若没有本宫当初发明的火药,你们会有这般匆容?”
“若说做下的这些事都是心术不正,道德有损,本宫不具备贤良淑德的美名,你们又为何要用?南越的官道,每条都是本宫修的,你们这样对付本宫,又岂能心安理得的在本宫修的官道上通行?”
“梅关是本宫打通的,问问在列的各位,你们为何如此毫不知耻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