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跟着弟弟进了院子里,听到厨房里传来的炒菜香味,再看到宋二丫从那厨房里端着菜出来,宋二丫看到他时,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那刚炒好的一盘肉就这样撒在了地上,滚落到宋洐君的脚边。
宋洐君指了指宋二丫,接着指向宋洐平,“你们……”
宋洐平灰暗的脸只管往屋子里走,宋洐君三步并做两步的进了屋。
宋洐平见他进来,立即在他身前跪下,把他和宋二丫的事全部告诉了他,是他对不起他哥哥,他哥哥一手把他拉扯大,既要读书考功名,还囤出时间在镇上抄书养家,如今他却夺了哥哥的媳妇。
宋洐君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的弟弟会跟嫂嫂在一起,对于弟弟跟宋二丫的事他什么也没有问,甚至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都没有问,他只问宋洐平王氏是怎么死的。
宋洐平只道是病死的,宋洐君不信,他很严肃的盯着宋二丫再次询问,宋二丫咬牙,只一味的说王氏是病死的,两人口词一致,周围的邻居也只会扑风捉影,没有半点证据。
最后宋洐君问道:“洐平,我且问你,你同宋二丫的事娘可曾知道?”
宋洐平点了点头,“你走后,娘就知道了。”
这下宋洐君按不住了,上前抓起弟弟的衣襟,冷声道:“你可曾知道,娘身子本来就不好,你们的事居然让她老人家知道,她如何不动气?她的病就是被你们给气出来的,所以没了,全是你们两的过错。”
宋洐平听到这话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二丫却顶了一句回来,“君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娘生病的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可全怪在我们的头上。”
宋洐君松开弟弟,站起身来,仰天哈哈大笑,果然这两人是一伙的,连自私的性子都相同。
“事以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从此以后,我宋洐君与宋二丫再也不是夫妻关系,我跟宋洐平也不是兄弟关系,我回去就写下休书。”宋洐君这么说完,一甩袖子出了院门。
走在回村里头的小官道上,宋洐君内心五味杂陈,一日之间他没有了娘,没有了弟弟,他之一生就是过得乱糟糟的。
到第二日天朦朦亮的时候宋洐君才回到自家院子外,他敲掉门上的锁,进了屋。
这个院子宋洐君不喜欢,他把院子卖了,得的银子与休书全部给宋洐平送去,里头还有一张兄弟断交的文书,上面有宋寿山做鉴证。
当宋洐平收到这三样东西的时候,他抱着头痛苦了起来,他不想跟哥哥断交的,哥哥拉扯他长大不易,他已经没有了娘,如今又要没有兄长,他忽然后悔了,后悔那日在河水里的冲动。
他不该碰宋二丫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