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挑着两木桶水往厨房里走去。
这么快就从河里打了个来回?真是利索,看来他的伤口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很快两缸水装满,完颜玉来来回回了好几趟,最后一趟,他的身子微微弓着,脚步慢了点,放下木桶的时候居然蹲了一会,接着起来,又是一脸的平静,还挺直了身板进东屋去了。
宋青宛把碗筷洗好擦干放在碗柜里,接着悄悄来到东屋的窗边往里瞥了一眼,倒要看看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好了?
很快她看到完颜玉靠在床头,轻手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时,那手臂上的伤痕还在涓涓流血,根本就没有好呢?
宋青宛惊讶的捂住了嘴,这个神经病,伤口没好也逞强。完全把她当时逼他就范的事给忘了。
宋青宛心一软,转身出了院子,往宋明家里去。
在村里的大夫宋明家里抓了止血养伤的草药,给了二十文,才脚步飞快的回来。
她崩着一张脸,拿着草药进了东屋。
正好完颜玉躺在一动不动的,看到宋青宛进来,显然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
宋青宛来到床沿坐下,把草药磨成汁敷在他的伤口上。
最遭糕的是他上的伤,想起他下身狰狞的东西,完全做不到心平气和的给他上药,她怕一时冲动把他给剪残了。
于是宋青宛把草药往一甩,出了门。
完颜玉也没有说什么,自个儿强撑着半边身子起来,裤子,一边吸着气一边上草药汁,他也是活该。
水很丰富,宋青宛把猪胰子洗得干干净净,接着按步就班的把澡豆做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在厨房里点了个火把照明,接着烧了热水准备洗澡,反正这次完颜玉挑水挑的多,所以她打算泡个澡。
于是一盆一盆的热水倒入浴盆,她把门窗关紧,脱去衣裳泡在深深的浴盆中,温水漫过她的胸口,她坐在那儿,微微闭着眼睛,很是舒服。
走了一天的路,背了几十斤重的东西,到这会儿才得到舒解,累得有点腰酸背痛。
这具身体前身可没怎么下地干活的,养得细皮,被她接了盘后,反而干起了粗活,可是还是经不得搓磨,这不,肩上的两条印痕都已经紫了,没有个几日好不了。
好在四日后澡豆晾干了往镇上送,再把猪胰子扛回来,来去都会租宋大山的马车,所以会轻松很多。
用澡豆净了身,宋青宛只觉得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穿了阳光照晒的衣裳,心情也舒畅了。
她把浴盆底下的塞子,浴盆里的水直接从地下通道流向了厕所,东西两屋头后都有一间厕所,与屋子隔了一段距离,那水流到厕所的一个积水滩里,到时还可以用来冲厕所,这样厕所也没有异味,而且上厕所的地方与粪坑走的是地下暗道,所以也不会很臭就是。
宋青宛清爽了才上厨房端了一个木盆子水送到东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