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尼禄又快速把信件看了一遍,便存进智脑,开始做接见准备。
“陛下,克里夫上校、查森将军、布朗特将军已经在港口恭候。”
白狼骑从舱室外进来,轻声细语叫醒他。
他一边向尼禄例行汇报行程,一边给小主人穿上长靴、系好王袍,并把那头漂亮的银发仔细梳好。
在给他梳理银发时,白狼骑莫名顿了顿,突然以很低的声音问:
“陛下,我注意到寝宫的花园里多了一架秋千。是叶斯廷为您制作的吗?”尼禄:“是的。怎么了?”
“……不。”
白狼骑沉默了一会儿,
“我只是发现自己好像从未想过应该给您做一个秋千。如果在您更小的时候,我能记得给您做个秋千就好了……怎么就是没有想到呢。”
“有这么令人遗憾吗?”
尼禄有些好笑,
“我们那时候在逃亡,哪有这样的空闲功夫。是你和狼骑给了我人生中最好的机甲,我会永远记住这件事的。”
白狼骑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还是忍不住感到遗憾。
在更早些的时候,尼禄曾跟白狼骑长谈过一次——他在战前就已经知道几个alpha对他的心意,不过决定配偶后,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处理好他和白狼之间的关系。
尼禄自己也并没多少“被终生挚友深深爱慕”的经验,在决定与白狼骑详谈前,还从图书室破天荒找了很多情感类教科书,希望能找到最好的方案。
但听完他略显生涩的开导,白狼骑只是小小声地问了一个问题:
“陛下……您有想过要这样对待海德里希或阿撒迦吗?”
尼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既然选择爱上自己的君主,想必他们有能力独自处理好这个课题,我插手是不合时宜的。”
白狼骑听完,再次沉默良久,突然莫名变得有点小开心。
他最终单膝向尼禄跪下,深深垂下头颅,用很低的声音回应:
“陛下,只要仍然保有于您的一份特殊性,我便已满足于此……”
穿梭艇的舱门打开,尼禄的王袍被风高高扬起。
当目光触及在港口焦灼等待的将领,他的大脑便暂且将叶斯廷的信件忘去,全身心投入当前的事务中。
在日常高强度的工作进程中,确定配偶这件事,其实并没有让尼禄发生任何改变——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会不免对叶斯廷产生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