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后,夭夭已不那么磨不开了,毕竟酒店只剩一间房,她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但仍不时瞪我一眼,目光中有惶恐,有无奈,还有少许羞涩,好象这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莫名其妙的兴奋着,幸亏夭夭让我写诗,否则提前半个小时,恐怕不只剩一间房;同样,如果不是我文思敏捷,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诗作,没准会一间不剩。夭夭这三十分钟真是恰到好处。天意,肯定是天意!
我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不会乘人之危,同房并不意味着发生什么,但长夜漫漫,有美人相陪,终是件开心的事。只要是男人,没有谁能拒绝。
夭夭还是一脸羞怯,我忍住笑,故意道:“夭夭,都怪我,要是我作诗再快些就好了。我也是的,你让我作一首,我干嘛非作两首……”
“你还说!坏蛋!”夭夭终于恼羞成怒,一把将我推到床上,手里的小包随之飞了过来。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夭夭哼了一声,背对我坐在另一张床上。我止住笑,过去攀住了她双肩向回转,夭夭拚命挣扎不让我得逞。我笑笑摇头,蹲到她身前:“夭夭,这里有两张床,你和我一人一张,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夭夭抬眼一瞥,不自觉地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两张床,又一朵红云飞上面颊。我拍了拍她的膝头:“好了,相信你也饿了,先去洗把脸,然后我们一起下去吃东西,回头再到服务社买两件睡衣,怎么样?”夭夭噘着小嘴用额头撞了我一下,才调皮的逃掉。
我们随意吃了些东西,又买了两件睡衣。由于气温比较高,我和夭夭都选了相对比较薄的款式,基本上和洗浴中心配发的货色差不多。再回到房内,已过晚上九点半。夭夭去洗澡,我把自己撂倒在床上,岁月不饶人,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夭夭已经开洗,哗哗的水声如蚂蚁般传入耳内,我又想入非非了。以前只听过千慧洗澡,可最近先是李小如,现在是夭夭,又听了两个,人生真是不可思议!想到千慧,我的心里泛起一股罪恶感。我现在算不算对不起千慧呢?辗转想了想,我抛开了这些头痛的问题,事实上我没做什么,对,没有事实,我这样安慰自己。
夭夭洗完出来了,我抬眼一看,下腹部热流一阵上冲,鼻血差点儿没喷出来。那件睡衣只及膝上,一对雪白的小腿让人浮想联翩,还有那双小巧的纤足,再配上略带羞涩的脸庞,这个湿湿的浴后小美人,简直千娇百媚,清香扑鼻,我的天,我不敢想了!我赶紧捏住鼻子,防止毛细血管因气血上冲而胀裂,同时脑海中刻意浮想童年、母亲和大自然什么的,用精神转移大法抵消欲念。
见我捏着鼻子挤眉弄眼,夭夭奇道:“你怎么了?程东,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帮忙?”
夭夭一连串问号,精神转移大法立刻宣告失效,我是有个地方不舒服,可你帮得上忙吗?我搪塞了一句,抓起睡衣去洗澡了。我下边已经开始发胀,再不走怕就站不起来了!这种时候,换上一件宽大的睡衣,不失为一种没办法中的办法。我已经有点后悔和夭夭同房了。
我匆匆进入卫生间,夭夭兀自在自言自语,说什么我是个奇怪的家伙云云。
我平复了欲念,打开喷头,开始放水洗澡。酒店的卫生条件还算说得过去,我随意看了看,就去拿架上的毛巾,一件淡粉色的胸衣和一条鹅黄色的小裤裤映入眼中。我一阵眩晕,气血再度上涌!
这肯定是夭夭洗澡后顺手洗的,可进卫生间时没看见她拿内衣裤啊?难道她睡衣里面是真空的?这丫头也忒大胆了吧!我下意识地凑到胸衣前看了看尺码,34c,这丫头,真是人小鬼大,再过两年还不得……我这一寻思,小弟弟都跟着发胀了!就这样,在胡思乱想和半软半硬的状态下,我完成了平生最为艰苦卓绝的洗澡。
进房后,我立刻跳上g盖上被子。夭夭正在看电视,以为我要睡了,马上关了电视机,又随手关了大灯,整个房间就只剩一只角灯发出昏黄而暧mei的光芒。
夜晚是容易让人思想的时间,躺在床上,望着黑暗而空洞的天花板,我终于平静了下来。曾和夭夭约定今晚要好好聊聊,可同宿一室的尴尬,我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好象只要一开口,就会不小心破坏了什么。
静静躺了一会儿,我决定先开口,因为我知道夭夭也没有睡。我鼓了鼓勇气,道:“夭夭,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夭夭转了个身,侧躺在面对着我,可见这丫头已经等了很久。
我也转过身,昏暗的光线中,我们隔着一米宽的过道对望,夭夭的眼睛明亮而清澈。我平静地问:“夭夭,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还几乎不认识,你为什么和我出来旅行?”我问的很直接,因为我确实疑惑,甚至觉得不真实。
夭夭听了后,又把身体转为平躺。“程东,我知道你会这么问,但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讨论这个问题?”
“为什么?”
“因为我想以后视情况再决定是否告诉你。”
“什么情况?”我顺口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