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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久在官场,七窍玲珑的心思岂是小皇帝与我所能料到的。当下有什么内情都不再多问。何况小皇帝这么说,又有谁胆敢多问一句?

康亲王道:“启奏皇上:鳌拜这厮党羽甚多,须得一网成擒,以防另有他变。让索大人在这里护驾,不可有半步离开圣驾。奴才去下传旨意,将鳌拜的羽党都抓了起来。圣意以为如何?”

小皇帝点头道:“很好!”康亲王退了出去。

小皇帝吩咐索额图起身。

索额图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我,说道:“小公公,你今日护驾之功,可当真不小啊。”

我对宫里的规矩本就懂得不多,海公公也不教我,平时对着那些宫女太监也随便惯了,即使是小皇帝,也是要打就打,要骂就骂(打什么,骂什么?当然是打情骂俏喽!),丝毫不觉得自己当着皇帝大臣的面,大大咧咧坐在椅中有何不对,假客气了两句:“那是皇上的福气,咱们做奴才的有什么功劳?”

这种举动更使索额图对我的猜测确信无疑。

康亲王办事十分迅速,过不多时,已领了几名亲信的王公大臣齐来请安,回禀说鳌拜的羽党已大部成擒,宫中原有侍卫均已奉旨出宫,不留一人,请皇上另派领内侍卫大臣,另选亲信侍卫护驾。

小皇帝甚喜,说道:“办得很妥当!”

此后我便借机告退,让小皇帝去处理善后工作。他亲政来头回尝到身为天子实权在握的感觉,兴奋之下,也无暇顾我,只趁着四下无人时,在我脸颊额头乱亲一气后放我走人。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住处,只盼着海公公不在。溜进去一看,屋里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连个鬼影也不见。

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入口冰凉,显是冷了多时的茶水。

那时在窗外的必定是海公公无疑,他能出手为了自己伤了鳌拜,应该不会为我瞒着他与皇帝联合着杀鳌拜而恼我。

但那晚他抱着我的手臂为何又会为鳌拜的出现而颤抖。莫不是对那厮余情未了?

我脑中一片混乱,怕见海公公,却更怕海公公从此着恼了我,再也不见我。

天色渐暗,送膳的小太监站在门外喊了两声,见屋内灯火不亮,便将食盒放在门口,退去了。

我坐在渐渐漆黑的屋里,想着那个替我病中一勺一勺喂食的人儿,想着那个温柔地望着我,笑着宠我的人儿。想着想着两颊湿湿凉凉,一摸竟是泪水。

我暗自赌咒发誓,若是海公公能回来,我便此生陪着他,再也不去管原著里头的小桂子会怎么样,一心一意地对海公公好。

只是我当时决未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