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秋小风抱拳,压低声音道。
东篱眼眸中带着些许笑意,微微颔首,说了个“请”字就抬脚就走。
秋小风咬咬牙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一处院落外停住,秋小风没有听到有什么人埋伏在这里。这院落秋小风认识,和当初他在鱼溪的家一模一样,陈设花鸟,一无巨细毫无变动。就连院子里的那个石磨也在。以及窗台上拜访的铁环,干晾着的玉米。
两个人推门到了屋子里,东篱只随手拿起边上的水壶给他到了一杯白水。
开水是冷的,人也是冷的。
“这庭院是我为一个故人修的,不过,算了。”东篱漫不经心地说着,就算身处在这么破旧简陋的屋子里也依旧不染凡尘。他微微偏着头,唇上露出一个微笑,手中拿着白瓷杯轻晃着。
“为什么算了?”秋小风有点着急,压低声音问。
“我现在打算,杀了他。”东篱说完,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秋小风被他吓得一愣,难道东篱认出他是谁了?秋小风攥紧手中的剑,骨节已经泛了白,紧咬着齿冠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门主不喝水?”
秋小风摇头。
东篱又说,“不喝就不喝吧。”他挥手就把白瓷杯打倒在地上,白瓷杯碎裂开来,水花迸溅。
秋小风只觉得耳边一阵劲风袭来,连忙侧身躲过,回眸一看,发现那墙上钉着三枚檀香刃。只见一条白绫迎面而来,秋小风急忙拔剑一击,却被人卷住剑锋一拖,秋小风一个趔趄运功于剑挥手一斩,白绫应声而段碎成了几片。
那白绫落了漫天,如天女散花,两个人都是一惊。秋小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一凉,一枚银针擦着他的脖子飞过,秋小风一抹脖子上的血,挥手就是一掌。这一掌自然打不中,东篱不闪不避只在他手腕上一点,曲指成爪睡着手臂一划,秋小风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剧痛传来,右手挥剑就是一击。东篱手中白绫缠绕到了他的手腕上一拉,秋小风立即就被他带到了跟前。
檀木香气氤氲笼罩。秋小风心中害怕不已,立即就着那白绫缠绕的手,一掌拍过去。东篱纹丝未动,只是盯着秋小风的眼睛瞧了又瞧,然后蹙起了眉头。秋小风手发抖,脚发颤,唇色惨白。
过了一会儿,东篱神色变了变,白绫从他的手里松开落在地上。秋小风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只见他挥手就是一掌裂空劈过来,带着劲风桌子板凳碎了一地,秋小风回手一击来不及使上内劲,只觉得手掌发麻。连忙扯了掌力,纵起轻功窜出了院子。他一路跑,连头也不敢回,直到那院子远得看不见了,秋小风才扶住墙吐出一口血来。秋小风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能从魔头手里死里逃生真是太好了。
秋小风腰酸腿软,捂住心口又吐了一口血,脸色已经泛了青,再也支撑不住跌在了地上。秋小风蜷缩着,不住那袖子擦血,又猛烈的咳嗽起来。咳了许久,直到嗓子也咳得疼了,也还是忍不住咳。
秋小风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沿着巷子走着。直到走了许久,他才看见那拴在客栈前的马匹,秋小风连翻身上马的力气的都没了,怎么也上不去,连试了几回才骑上去。秋小风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东篱站在原处看了那碎落一地的白绫很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弯唇笑了笑,这四周的屋子都已经一团乱,桌子板凳横斜一地,水打破在地上,浸润的泥渍显得有点恶心。血迹顺着他的唇角蜿蜒流淌下来。
东篱并不在意,转头就要走出去,才走了两步,脑子里一阵晕眩,疼痛一层一层地从心底漾开,愈来愈疼。他扣住门框,站了许久,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的往事,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稍微缓过了劲儿来。他收了手,又往前迈出了一步。却觉得眼前一黑。
“教主!”他隐约听见有人喊了一句。
接着有人稳稳地扶住了他,他听出来是素刃,顿时放下了心。
素刃从来也不会背叛他。
素刃本以为那个白首门门主不过是个小门派的主子,论武功是根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