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可知如何出的命案?江湖仇杀司空见惯,我劝城主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吴某今日奉命缉拿嫌犯,既然贵府有意阻挠,就休怪在下得罪了。”
“怎么,吴城尉是不肯了?”
“恕难从命。”
说罢两边拔剑便要开打。秋小风却想不到扫业山庄的权势如此之大,也敢明目张胆同官府抢人,怪不得皇帝在那位置上做得不踏实。
两人打起来,吴城尉逊了一筹,被扫业山庄的人制住,硬生生将人给抢走了。临走时管家还说,“城主大人若是有异议,便请他来扫业山庄一叙。”
吴城尉咬牙切齿却也没法子,只得打道回府。
齐天怨闻言,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冷道,“他扫业山庄左庄主好大的面子!竟敢公然与我作对!”
宋雨仙碰巧从他书房外头经过,便多听了几句。如今这江湖势力声势浩大,就算是城主也根本压不住,扫业山庄在这炎英城里说得不好听就是条地头蛇,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他摇了摇头,没兴趣再听,就转身走了。
“我倒是要会会这个庄主!”
齐天怨想罢拂袖而去。
秋小风被押进了扫业山庄的大牢里,过了一会儿,扫业山庄庄主左道就亲自来了,秋小风心里没底,不知道这位左庄主看在他哥的面子上肯不肯放他走。
左道穿着一身皂色束袖长袍,腰间一条银白蜀绣腰带,面容中就带着浩然正气,不仅使正道安心,也迷得一群小姑娘要死要活。这位左庄主自打十九岁出师便建立了扫业山庄,一直到了今天,扫业山庄成了这江湖上令人不敢请易招惹的门派,也可知这位庄主有的是手段和人脉。
左道也没坐下,牢房的火光将他的脸印得有点阴沉。他负手站在秋小风面前,冷道,“秋小风?”
秋小风点头,对着左道没脸没皮的喊了一句,“哥。”
左道一愣,冷哼一声,“我同令兄秋续离早已决裂,别以为落在我手中就相安无事。我早知你从魔教逃出来,今日总算让我逮住,你还不如实交代?”
秋小风见他套不了近乎,便站远了些,收起了脸上的笑,理了理袖子,“左庄主抓我是为了弄清楚魔教的机密?好在这江湖上邀功?”
“你还算聪明。”
秋小风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很古怪,他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我是知道魔教的机密。”
“说。”
“只是,我就算是死,也断不会说出来。”
左道听到此处,索性走过去坐在了那边上唯一的椅子上,伸手从石桌上拿了一杯热茶,小饮了一口,才道,“秋少侠莫非是为了保全魔教?”
“自然不是。”
“那又是为何?”
“不可说。”
“莫非秋少侠与魔头心心相印倒是真的?”
左道说着话自然是为了试他,若是秋小风从了魔教,要问出来些机密就不容易了。
“想不到堂堂扫业山庄左庄主,竟然也听信谣传。”
“是不是谣传,秋少侠心知肚明。”左道面色冷漠,说出口话带着如冰锋一样的森冷。左道又说,“你如今身负命案,就算我扫业山庄将你斩首,也无人胆敢出来多说半句话。”
“栽赃陷害也不过是江湖中常有的事。”
“蜉蝣朝生暮死,人之于天地也不过蜉蝣一二,不如顺应天道,如何?”
“天道罔顾蜉蝣生死,还要天道如何?”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我皆不过在这造化中锻造煎熬,秋少侠又何必逆天而行。”
“我逆的是天?我看不过是一片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