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正琏也不明白他别扭什么,心里着急,伸手在秋续离的脖子上试了试温,有点烫人,恭正琏便坐在床边,一手揽过他的肩膀,让秋续离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边又说,“狐狸好着,等你吃完了饭在抱它来看。”
秋续离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你、你是不是……把它、宰了……”
恭正琏这才弄明白他在别扭些什么,虽说他修习医术难免杀生,但是……也不是看见什么宰什么啊。恭正琏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道,“没有。这肉是雉鹑肉,不是小狐狸。”
秋续离对雉鹑没什么感情,于是便乖乖吃了。恭正琏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正要走,就被秋续离拉住衣裳下摆,含含糊糊地说,“狐狸……”
过了不多时,恭正琏便把那只狐狸抱了来。
狐狸病恹恹的,看见秋续离却蹦跶得要往秋续离身上扑。秋续离已经有了些力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它,却见他肚皮一侧的白毛都被剃了,裹着纱布。
秋续离很心疼,轻轻顺着狐狸的毛抚。
恭正琏看出他不高兴,便解释,“我像这只狐狸身上取了些东西来入药,不会要了它的小命。过几日就好了。”
秋续离抱着那狐狸就亲了一口。
那狐狸这两日被亲来亲去已经装死成了习惯。
恭正琏又说,“我给它吃了麻醉,不疼的。”
秋续离也不理他,兀自摆弄着这只变丑了的毛球,好在这只毛球还不到掉毛的时候,否则就要蹭一床的白毛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恭正琏端着药喂秋续离喝。秋续离蹙着眉头看着那碗药,也不要恭正琏喂,便双手捧过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精光。
他喝完又蜷在床上抱着狐狸睡觉。
到了晚上,恭正琏同秋续离躺在一起,而秋续离死抱着狐狸不撒手,狐狸也黏着他,一人一狐就跟亲生的似的。
这几日秋续离的身体好转,恭正琏便开始有地没的亲他一下,企图更进一步。
秋续离便把毛球往两人中间一横,说,“狐狸看着呢,多不好。”
恭正琏只得作罢。
秋续离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都是狐狸的功劳,他自然对狐狸感激涕零,没事就放在手中摸一摸。
狐狸被摸得舒服,也没想到要跑。
有几回恭正琏把狐狸关在房门外,没成想它扒在门口抓门“吭哧吭哧”到了晚上,把秋续离从睡梦中吵醒了。一听便知道是恭正琏干的好事,立即驱使着恭正琏把狐狸放进来。恭正琏只得把手臂从秋续离的脑袋下抽回来,掀开被子去给小狐狸开门。
小狐狸往恭正琏脸上一蹭,飞快的往秋续离被窝里钻。秋续离把小狐狸藏进被子里,摸了又摸,揉了又揉。
“别把它闷死了。”
“你这是嫉妒。”
“……”
“这大雪天的它一个狐在外面,可不得冷死。你也狠心。”
“它是雪狐。”
冰天雪地里独来独往,也没见它披床被子溜达。
一个狐也独自在雪山上生存了几十年了。
“我要给狐狸起个名字。”
“叫什么?”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