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换换?”一乞丐仁兄捧着破碗拿着根拐棍问。
秋小风便往边上又挪了一步,那乞丐就做到了他的边上。
“兄弟,你这身伤哪里来的?”那乞丐问。
经他一提醒,秋小风连忙将断指藏起来,害怕被魔教的人认出来,又急忙检查起来裤腿、袖子以确保没有把魔教教主刻的名字给漏出来。那人看他藏着掖着的样子,也觉得稀奇,道,“咱们都是把伤处露出来博得人怜悯同情,没成想你竟然要藏着,也是奇怪。”
秋小风自然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敷衍道,“我才当乞丐没多久,还没适应过来。”
那兄弟忽然响起来什么,道,“也是,当初我不想拉下脸来。”
秋小风转头看他,只见此人额头上有一块疤,嘴角还有淤青,被人打破了。那人又道,“我家原本是红苕村里种地的,结果那被廉员外占去了地,一家老小都被他打死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被打断了腿也没人要我上工,没法子只好出来乞讨。”
他说的平平淡淡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似的。
秋小风又问,“你怎么不报官?”
那人说,“报官?官府又哪里会管这档子闲事。这新官上任都得先给这些世家、员外请安才能混得好,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何况是打脸了。”
“有这么厉害?”
那人嗤笑一声,“天高皇帝远,谁能管得住。”
秋小风又缩得更严实了一些。
过往的人来来往往,也有朝不保夕的,却时不时的还要扔些铜钱到乞丐的碗里。过了不多时一个小孩抱着一布袋馒头过来,在秋小风面前站了半响,又递给他,“饿了吧,给你吃。”
秋小风伸手接过,等到那小孩跑远了,又分了一半给边上的乞丐兄弟。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路边吃着馒头。
秋小风忽然闻到了一阵檀木香气,从裹挟的寒风中吹过来。秋小风吓得馒头也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那兄弟问。
秋小风也不吭声。只是伸手去捡地上脏兮兮的馒头,一口塞进了嘴里。那乞丐也以为他没什么事了,也不理他。
秋小风低着头,闷声吃馒头,过了许久。
又听见他边上那个乞丐用肩膀撞了撞他的手臂,道,“你看见刚才那人没?”
秋小风抬头,问,“什么?”
“刚才街上走过一个穿着紫衣的男人,长得真是好看,比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都要好看几分。而且看样子又有钱,他腰间那个墨玉宫绦估计值个五万两银子吧,还有……”
他的话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秋小风顺着他方才的视线望过去,只远远看到一抹紫色的背影,他连忙低下头。
那人见他不答话,又继续说,“你别以为乞丐就不是差事,要是眼力见好,分辨得出真正的有钱人,随便赏你点东西就能一个月不愁吃喝。”
秋小风点点头,又想着其他乱起八糟的事情,也不答话。
一个人的衣着气质变了,就算是熟人也会认不出来。
这真是个好主意。
到了晚上,街边的乞丐也少了很多,估摸着都躲藏到破庙、废院里去了。晚上就更冷飕飕地了,那边上的兄弟催促道,“咱也回吧,这来往的人少了,白吹凉风也没意思。”
于是两个人都杵着拐棍一瘸一拐地往破庙里走。
边走那人也闲不住和他聊起来,道,“不知兄弟你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