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了巷道中,只留下宋雨仙一个人直愣愣的出神。这么说来,难道祈家一直都和扫业山庄有什么渊源不成。
“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你。”宋雨仙忽然听到了当日在扫业山庄祈荼所说的那句话。他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当是自己听岔了,也没有再追问。如此说来,难道扫业山庄扣留他俩,并不是因为他宋雨仙,而是因为祈荼。祈荼手里一定攥着扫业山庄的秘密。
扫业山庄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雨仙气得牙痒,既然扫业山庄当日没有杀了祈荼,想必是不确定祈荼有没有将这秘密告诉旁人,如今再来,莫非是知道了什么?若是这次祈荼再被扫业山庄抓住,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宋雨仙虽然心知是扫业山庄在作怪,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应对的法子。祈荼若是要躲他,宋雨仙定然再也见不到他。不如往北边秋镇而去,扫业山庄在那里,就算是他们逮到了祈荼,也定然不会就地处置,一定会押回扫业山庄让左道发落。
宋雨仙打定主意,断然收拾了行装往秋镇而去。顺便还去驿站修书一封寄给了秋续离,毕竟他同左道相熟,若是他肯帮忙,胜算也要大得多。只是不知这书信到了流央城秋续离手上又是几月过去了。
说来也怪,扫业山庄既然知道他同祈荼在一起四处闲逛,为何只对付祈荼却不对付他?还是那些个刺客没有将他认出来,因而放他离开?
宋雨仙满腹狐疑,有些怀疑祈荼独自将这事情兜了下来,与他宋雨仙撇清了关系,使得扫业山庄相信了他毫不知情而放了他一马。
祈荼的确有这个本事。他平日里虽然不言不语,每一说话必然说到了点子上。他好像知道江湖上的很多事,却并未将那些事情说出来。
宋雨仙原本牵着缰绳在道上慢悠悠的行走,却忽然打了个冷劲,手中鞭子一扬抽在了马身上,“驾!”。枣红马一扬前蹄,嘶吼一声便如利剑般像前方跑去。马蹄黄土,日薄西山。
宋雨仙入出江湖从来都是同祈荼一起,现如今他一人上路心中还有些潦草落寞。
秋小风一手撑在桌子上,面前摆着一桌子各式各样的瓜子,秋小风优哉游哉地嗑着,时不时的还哼着歌。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秋小风连忙抖了抖身上的瓜子壳站起来,“我、我我……”
东篱踱步走了过来,紫色长袍很是飘逸悠然,他瞥了一眼地上桌子上的瓜子壳,然后微笑着又向秋小风凑近了些,一伸手就揽住了秋小风的腰。秋小风吓得头皮发麻、全身坚硬、两腿打颤。
东篱便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复又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五香的,还挺不错。”
其实我还吃了芝麻味的你不知道吧!
秋小风被那檀木淡香熏得晕头转向,美人在怀、不,被美人抱在怀,可谓置身刀山火海,心中都是委屈与纠结。
“我也想吃瓜子。”魔头又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
秋小风艰难的伸手指了指桌子上,道,“你吃,全给你了。”
魔头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桌子,蹙起了眉头,道,“小风,住的地方,你也稍微爱一下整洁?”
“我、我觉得挺整洁的啊?”秋小风睁着眼睛说瞎话。
东篱叹了一口气,叫人进来收拾整理了一番,又重新上了几盘瓜子。东篱指了指那一盘五香的,“剥一千颗。”
“什么?”秋小风哭丧着脸。
“剥瓜子给我吃,一千颗。”
你难道没长手?
秋小风险些一头栽在了地上。东篱伸手将他扶住,一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少一颗就拔掉你一颗牙。”
“你、你不是说、说真的吧?”
“今日有个不听话的,才被我拔了两颗牙,你要看吗?”魔头兴高采烈地介绍。
“不、不用了。”秋小风咽了一口唾沫,立即坐在了凳子上,专心致志地开始剥瓜子。东篱索性也拉开椅子坐在他边上,专心致志地看他剥。
秋小风剥了几颗,发现那碟子里的瓜子有减无增,不由得道,“刚才还放在这儿,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