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着实该死。”
会武阁里的阳光有些刺眼,从房顶上筛落下来,落在他的发上,如同镀上了一层金箔。
段章露出疑惑的神情,一只手背在身后,身子矫正,沉声问,“祈少侠何出此言?”
众人瞧着这台上一幕,心知这大戏才是要开始了,一个个目不转动,激动得撑直了身子。秋小风这位置正好,前面的人没挡道他,他正好能从缝隙里见着里面的情况,何况被美人抱着确实舒服得紧,也懒得动了。
“实不相瞒,那棋谱是假的。真正的棋谱已经被魔教夺走了。今次……晚辈只是想伸冤罢了……”
满座哗然。
秋小风听到这里也捏紧拳头愤愤不平了,说,“这魔教可真可恶,就算是那魔头喜欢下棋,也不能抢别人的东西啊!”
东篱捏了捏秋小风的脸,含着笑意,轻声道,“他不光要抢东西,还要抢人呢。”
秋小风咋一听,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但是转念一想,美人也是被魔教抢去的,魔教抢人没什么不正常的,好歹人家是魔教嘛。
伸冤找武林盟主说就得了,何必要大费周章地算计个夺宝大会,要将大家聚集起来?说起来,还是怕武林盟主搞不定魔教,夺不回棋谱罢了。这年轻人分分钟打了武林盟主的脸。
东篱眯起眼睛,弯了弯唇角,冷漠地盯着台上那位似模似样地蹙着眉头,勉励压抑愤怒的武林盟主段章,心说,这事情武林盟主可策划得好,一边叫祈荼背了黑锅,一边又维持了清高的样子。
周围的人闹腾起来,怒喝,“魔教真是欺人太甚!”
“魔教不除,何以安我江湖!”
“今日若是魔教的狗贼在,老夫非要替天行道不可!”
秋小风被这气氛一烘,立即也想窜起来跟着叫嚣两句什么,魔头不得好死之类的,却被东篱按在怀中,不能起来。秋小风挣扎无果,只好乖乖躺下,撇了撇嘴,“篱篱,我要起来。”
东篱伸出食指轻轻按住他的唇瓣,微笑,“不行。”
秋小风便以为美人是在和他逗着玩,于是就懒洋洋地从了。
段章早就瞧见了这方向,你既然敢闯这鬼门关,我就敢拉你过奈何桥。
“那不是魔教、魔教——”人群里一个人大声嚷嚷,竟然是个邋遢的小伙子,那小伙子堪比乞丐,脸上黑黝黝的,仿佛沾了很多泥巴。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着一包子脸的少年躺在一紫衣美人的怀中,睡得正舒服。
“魔教教主!”
那乞丐好不容易一口气喊了出来,已经是大汗淋漓,“魔、魔教教主、怎怎、怎么在这里……”
秋小风突然被万众瞩目,有点不适应的红了脸,辩解道,“我、我不是魔教教主啊。”
段章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又故作凝重的望向这边,一手背在身后,声音显得有些沉闷,“鱼教主未免太过自负,也敢到这会武阁来!”
秋小风脑子里一阵翁响。就听见东篱用如同平日里和他调笑打趣的口吻回道,“有什么不能来的,我正想带小风看看这人间美景呢。”东篱伸手慢条斯理地梳着秋小风的头发,温柔道。
秋小风总算明白过来,仍然有些不可置信,问,“他、他们是、是不是弄错了。”
秋小风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他就被拉起来,东篱一手揽住他的腰,眼神一瞥,檀香刃屈指飞出,转眼便割断了一人的喉咙。直到那人应声倒在地上,血沾在了靴子上,众人才反应过来,就听见美人似笑非笑地道,“你也未免太急性了,为什么要偷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