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衷迷惘了一瞬,突然又笑了起来,肩膀上的鹰隼展了展翅膀,却没飞走。他盯着那女子打量一番,道,“你可记得当年母亲为何要毒死那只家养的黑猫?”
“那只黑猫不是被故意毒死的,却是自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女子慢条斯理地道,用帕子掩唇轻轻咳了几声。
“是因为它总在母亲的床上午睡,母亲说,畜生便只能呆在畜生呆的地方。”
“你区区叛贼胆敢冒充我鬼宗千金,试问,该当何罪?”
“哥哥,你疯了。我便是梦情。”女子眼中充满了温柔怜惜之色,缓缓道,“你想我死,我便在鬼宗做鬼三年,如今,你还是见不得我活?”
屋子里红绸红蜡,喜气洋洋,柱子上雕刻着龙凤呈祥。
东篱抓住秋小风的手,悄声道,“快走。”秋小风只觉得一阵檀香气味袭来,他还没回过神,就被拉住往屋子外跃起。
秋小风只觉得东篱的手十分暖和,舍不得放开,就见着门外站着几个人,可不就是宋雨仙,秋续离和……恭正琏。
“诸位且随我来。”东篱亲切礼貌的道,然后拉着秋小风就往前疾走。秋续离同宋雨仙不太情愿的跟在后面,却又不得不领了他的人情。几人在迷雾里都走转转,月色昏暗,树林子里树干参差不齐。
恭正琏注意到,东篱是顺着树上的某个不显眼的标记走的,那标记有多不显眼,只是树枝上的一根银针……
走了不多时,突然听见几声鹰隼鸣啸,“扑棱棱”的响动在耳后袭来,秋小风只觉得头皮发麻,却见东篱转过头去看向恭正琏。
恭正琏蹙着眉头从袖子里拿出几包粉末,递予众人,淡淡道,“洒上。”
秋小风管不了太多,拿过来就往衣襟上抹去,秋续离接过那粉末嗅了嗅,讥讽,“谁知道神医大人是不是连同鬼宗宗主来陷害我等?你这么跟过来,小人还不知道您到底是何居心,胡乱抹上您的药粉,不是称了您的心意?”
过了一会儿,他就听不见恭正琏说话了,以为是他做贼心虚,秋续离手一松,那药粉就被扔在了地上。东篱只是从旁看了看,转而又拉着秋小风继续赶路。
秋续离对着宋雨仙骂了句,“还不快跟上,小风风都被拐走了。”宋雨仙被这一说,脑子里顿时成了一片浆糊,一手牵住秋续离的袖子,带着他往前走。
恭正琏独自落在了最后,回头望着漆黑一片的树林子望了望,又蹙着眉头继续往前跟过去。
过了不多时,黑黢黢的一对鹰隼便围拢过来,将几人团团包围在其中,东篱伸手将秋小风圈在怀里,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秋大哥,你哥要死了。”
秋小风睁开眼睛,却见周围的鹰隼都进不了身,恐怕是药粉的作用,顿时焦急的往四处张望,寻找秋续离的影子。
宋雨仙被这场面吓懵了神,愣在原地不敢动作,手脚发木。秋续离心知自己没听恭正琏的话要遭殃,却不知这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但他又咬紧牙关不肯低头屈服,不愿向恭正琏在要一包药粉,只是站在原地,鹰隼扑过来,心中积压的愤怒已经将他烧着,伸手凭借着翅膀的动静,一圈打飞了一只。
恭正琏慢慢走过去,一只手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过来,一只手拿着一包粉末,从头洒到了秋续离身上,秋续离打了个喷嚏,头发被粉末沾染成了白色,恭正琏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手臂,抿着唇,又拿出一包洒在了秋续离的头顶,几次三番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