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前臣一再退让,才落得如今一无所有。”
夙丹宸脸色一黯,握上他搁在桌案上的手,喑哑道:“从前是我伤害了你……”
兰子卿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眸眼里暗光波动,脸上却是声色不变,仍是一副淡漠的模样,淡淡道:“肯也不肯,还望殿下早做决断,臣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可是我……”
兰子卿听他这半句话,墨眸紧眯起来,如玉容颜闪过一瞬间的扭曲,冷漠无情地抽回手。
“既然如此,臣恭送殿下。”
夙丹宸见他如此绝决的模样,一阵哑然,知道今日若不如他的愿,他是绝不会出手救外公。
其实就算子卿不逼他,他也是愿意的。
他虽然对男子心存芥蒂,可只要是子卿,又有什么关系。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迫切地希望子卿成为他的人。
可子卿不是已经和李大人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和他……
难道子卿是有意……玩弄他吗。
夙丹宸痛苦挣扎了许久后,伸手颤抖地触碰兰子卿微僵的腰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从前那样欢喜的期待过这一天,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荒唐。
夙丹宸的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抱着人一步一步往床榻走去。
怀里的人出乎意料的瘦弱,后背瘦骨嶙峋,骨头根根可数,仿佛他整个人只剩下一把骨头,
仅仅是将他抱在怀里,都害怕碰碎了他。
夙丹宸吓了一大跳。
半月不见,子卿怎么瘦得这样厉害。
夙丹宸忍不住心疼起来,之前满脑子的纠结全部抛之脑后,哑着嗓子道:“子卿,你瘦了许多。”
心疼地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兰子卿搂着他的脖子,墨眸幽深暗沉地盯着那张满是心疼的俊颜,菱唇紧抿,不置一词。
夙丹宸便抱着他继续往里面走去。
原来厅堂里面便是卧床,昏暗的灯火映亮重重纱帐,一只错金四足盘莲小香炉里红红点点,袅袅冒出白烟。
整个卧房被青莲淡淡的清香弥漫。
最里面是一阵素雅柔软的床榻。
夙丹宸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边,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猛地一压,身体顿时踉跄不稳,被迫跪在地上。
一抬头,正对上白色亵裤里面半挺的火热。
夙丹宸被人称为浔阳第一风流子,虽说很是夸大其实,但也并非完全不通人事,再加上此刻他二人位置如此尴尬,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桃花眼里瞬间涌来水雾,红通通得有如受惊的幼鹿般,委屈地看着兰子卿,低低哑哑地唤:“子卿……”
兰子卿眉眼复杂地看着脚边委屈望着自己的大犬,抓紧了被褥,心里喟叹一声,终究是不忍为难他。
夙丹宸见他神色缓下,连忙站了起来,咬了咬唇,伸手解蓝袍上的衣扣,在兰子卿加重的呼吸中,别别扭扭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一具骨骼匀称,皮肤光滑洁白的裸体出现在兰子卿面前。
多年习武更使得他腹肌有力,修长的小腿紧实而又健美。
兰子卿还是第一次完全看见夙丹宸的裸体。
目光顿时变得深喑起来,口舌干燥地厉害,心里像生出一只钩子一般一下一下的挠。
“殿下……你的身体好美……”
夙丹宸俊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在兰子卿炽热的目光中,伸手一颗一颗去解他青袍上的扣子。
解到一半,脑袋被人扣住,一条柔软湿滑的粉舌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滑了进来,如灵蛇般缠上他的舌头,在他嘴里掀起暴风骤雨般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