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见她沉默,于是收敛了情绪,轻轻拍一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你如今会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等机缘到了,你就会全都明白了。”
沐槿衣嗯了声,不再多说。
大祭司无法走路,要靠一辆木头轮椅推行,她虽眉目慈和,却天生一股神圣的威严,也因此她与阿罂离开时,阿垒手下很多人都看到了她,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此时她又堂而皇之地回来了苗寨,守卫见了陪同的沐槿衣,正剑拔弩张,一见她身后坐在轮椅上的大祭司,个个都迟疑着放下了武器。
大祭司温声道:“阿垒呢?你们去叫了他来见我。”
一个守卫犹疑着应了,转身跑开。另一个用苗语说了几句,沐槿衣听得明白,他是在说:大祭司,你身旁这女人可是咱们寨子里通缉的犯人。无奈摇了摇头,耳听大祭司道:“你也是被人迷惑,虎神有灵,不会怪你大不敬之罪。”
守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两人,正要再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沐槿衣抬眼望去,见那阿垒,便是桑坤老者的儿子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神情无比复杂地看了眼她,又望向大祭司。
大祭司道:“你来得正好,我问你,阿萝人呢?”
阿垒嗫嚅着道:“大巫师她……她……”
大祭司神色未变,却不怒自威。“说。”
阿垒脸色灰败,低声道:“大祭司别为难我了,大巫师她……她老人家行踪一向隐秘,我又怎会知道?”
大祭司凝神看了他一眼,蓦地转动轮椅上前,一把扼住了阿垒的手腕。阿垒顿时落下汗来,痛哼一声。大祭司随即松开手来,摇摇头:“惑心蛊。阿萝当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对自己的族人下这样阴狠的毒蛊。”
“这是什么蛊?”沐槿衣问道。
“这蛊可千里之外惑人心智,驱之为己用。只是太过霸道,被下蛊之人筋脉血肉俱损,即便他日解了蛊,也形同废人。”
大祭司话音刚落,阿垒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祭司,我知道您老人家心地仁善,只是大巫师有命在先,见了您就立刻拿下,若是反抗,就地诛杀。我们都中了她的蛊,不得不听她的指示,趁大巫师还没有发现,您还是快些离开吧!”
大祭司见他七尺昂藏竟如此狼狈求全,长叹一声:“阿萝她一向喜怒无常,你们为她做事,也是受尽苦楚。”
“大祭司,这蛊,您解不了吗?”沐槿衣疑虑道。
大祭司摇了摇头。“这是我们祭司一脉的禁蛊,我修行多年,从不敢违背祖训。如今阿萝却将它取了出来……除了持蛊之人,这蛊,谁也解不了。也罢,我们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