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维指指祁忠,刘敏仪立刻严厉地看向祁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我……”祁忠把对司维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说过一遍,祁忠的情绪已经没开始那样激动了,虽然还有点磕磕巴巴,但是这主要是因为少夫人的雌威了。
“怎么会这样?”刘敏仪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幸好身后的丫鬟扶住了她。
“两,两位夫人,这,这可怎么办?”管家的腿也在抖,好好的老爷出了门却再也回不来了,侯爷回来之后会不会治他的罪啊?
“是啊,母亲,该如何是好?”刘敏仪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般抓住司维的衣袍。若不是她心有心整治那个叫梅香的小妾,那个小妾也不会撺掇公爹出门逛窑子,也就不会……若是被相公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司维任刘敏仪抓,只摸摸地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文房四宝,半晌才拿起笔写下:“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刘敏仪皱眉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司维的意思,只好又问:“母亲是何意?”
“派人去请侯爷回来,家里的事儿都维持现状,等侯爷回来定夺。”司维又提笔写下。
刘敏仪刚要说什么,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喧哗。那声音若在白日算不得多吵,但是搁在晚上就显得格外分明,景岚苑周边的几个小院纷纷亮起灯,显然司维想要瞒住的事儿瞒不住了。
“进去!”一个膀大腰圆的仆妇一把将梅香推进司维们所在的外室,“少夫,婢子按照您的吩咐等在梅香夫人院儿外,果然,她半夜偷偷摸摸地溜到后门企图逃走,这是她拿的包袱。”
仆妇上前将包袱放在茶几上打开,除了几件衣裳,剩下的是一个木盒子。几个女人对种盒子都不陌生,是她们平日放首饰用的,里面装的都是梅香这些年攒的金银珠宝。
“你带着这些是要去哪儿?”刘敏仪厉声喝问梅香。
“去找老爷!你们婆媳俩狼狈为奸,公中有钱也不肯给老爷银子买个心头好,你们给不,我给!我拿这些首饰去给老爷充账。”截人的仆妇大概没手软,梅香此时披头散发,衣服也凌乱不堪,但是她依旧一副啥事儿都没有的样子。
“充账?你……”刘敏仪气得说不出话来。梅香这话说司维,不知情的听了最多说司维贤,知情的会认为司维会掌家过日子,但是说刘敏仪就不一样了,不管知不知情都会认为她不孝,克扣公爹的花销。在这年月,“不孝”与“通|奸”一样是不得了的大罪。
司维施施然写下:“你这些金银珠宝虽然不少,但怕是不够一千两吧?放心,老爷要的银子我们已经准备好,派人送过去了。”
海棠将字条拿到梅香眼前。祁老爷当初会在续弦前让梅香掌家,除了因为她的手段,还就是因为她识字。梅香原先是天香楼的红牌,靠得也不只是皮相,吟诗作对什么的也能陪那些附庸风雅的男玩玩。
梅香一看字条,脸上立刻没了血色,半晌突然大叫:“这跟我没关系!”
“为什么还回来?”海棠这次没费力再递这纸条,直接代替司维问了出来。
“我伺候那死鬼半辈子,这些都是我一点点攒下的!这是我的!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