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联合国说19-24是青年啊,小老板26了我天
第9章第9章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沈一岑还在被窝里,八点半,厚重的窗帘把光线阻挡在外,房间里助眠的薰衣草味道淡淡的还未散去。他悉悉索索地爬起来去摸被自己丢到床下的手机,被人扰眠的脾气尚未发作,孟余忘略带江南味道的声音转化成电波传递到这一头,还是初见时候舒服的感觉。
他说:“沈先生,早上好。”
这一句话用些夸张的形容,就像是轻薄的羽毛,听着人心痒,然后就不生气了。沈一岑闭着眼往前一扑,埋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回他:“嗯……早上好。”
那边迟疑了一下,说:“吵醒你了?抱歉我不知道你还在睡,过会儿我再打过去。”
“差不多起了,你等会儿。”沈一岑在被子里蹭了蹭,翻了个面儿猛糊了把脸,说,“孟先生兴致很高啊,早上就来约饭?看来我得更慎重点挑地方了,不让你满意了,没法回敲你一顿大的。”
孟余忘乐了,说:“沈先生不会是苦恼这才晚睡晚起了?”
“才不是。”沈一岑把手机拿下来一看时间,嗬!还真是起晚了,“春困秋乏知不知道啊?我昨儿在家睡的,不是我一不小心睡过头,这床认我,不让我早起呢。”
“你的床成精了。”
“也许成仙了。”
说完两个人一起笑出了声,孟余忘觉得秦唯给他带来的“伤害”简直瞬间被治愈了,心情明朗地邀请沈一岑晚上吃饭,说这会儿在湳杭有事,回去会给他带湳杭的小点心。偷听的秦大少爷腹诽道:还小点心,都要把心掏出来给了。
这边的沈一岑困意如潮,关键话倒是没停漏,迷迷糊糊地应了,卷着被子一角滚来滚去,好不容易从舒适的被窝里爬出来了,还是躺倒在床上,半眯着浮肿的眼睛看天花板。
不是春谢里一人小窝素净的模样,沈家大宅里属于他的房间里满是少年时候捣蛋的痕迹,就连天花板都被涂上了颜料,仰着脖子可是件苦差事呢。
睡懒觉的心久违地复苏,起床也是件苦差事。
十分钟之后他顶着睡乱了的头发爬了起来,换了衣服洗漱完,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对着满院子的□□伸了好大一个懒腰,敲着肩膀出房门寻早饭去了。
沈家固定时间有钟点工阿姨来打扫,做饭从来都是曾好期的工作,偶尔沈白也下厨做些药膳,沈一岑回家来果不其然被抓壮丁,早中晚自负,运气好曾爸爸愿意帮个厨。
教会儿子不怕饿死老子,显然沈一岑挺有天赋,做菜水平年年提高,俨然是家中大厨,大部分时候都要自力更生。
沈大厨下楼走进厨房,先喝了杯温水,就没心思给自己做早饭了,还是决定转身去找曾爸爸。
四十四岁的曾先生有些发福,头发不像年轻时候染成张狂的白金色,而是岁月沉淀的黑,带着些自然卷,卧在沈白腿上的时候就像只餍足的老猫,沈一岑寻过去的时候看见他们交握的双手,能想到他们今后水墨画一样安静默然地岁月。
本来这样的场合做儿子的应该自觉回避,沈一岑被教养出的偏不是这样的性格,他明目张胆地走过去争宠,说:“帅哥,给我个位子呗。”
然后曾好期就被沈白赶了起来。看着儿子满足地占据了伴侣的膝盖,他幽怨地窝在沙发里,挑了块饼干狠狠地啃。
电视里放着近来很火的一部剧。
“你今天不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