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阳,你他妈怎麽这麽傻,陆家那两个老妖怪阎罗地狱怎麽敢收!车祸你也信?就现在陆宗政能提起他那白痴弟弟抛进车里的动作之顺畅,别说一辆车,就算十辆卡车他也能全部踏过去!徐松阳在车里暗骂了自己不知多少遍,踩著油门的脚蠢蠢欲动,想要就这样撞死正前方的两人的心情直接突显在了一拱一拱震动著的轿车上。他居然忘了,但凡有陆霖凡这种角色在,不论演的什麽剧,最後结尾的永远是一场闹剧。
踩下油门,调转车头,以挡道者必死的速度一路狂飙回去,地下停车场内都回向著他留下的巨大刹车声。散发著沼泽的毒气的男人拿出钥匙开门,果不其然看到坐在沙发上盯著电视机发呆的方以安,徐松阳此刻没心情去管其他的事,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如何剁了那两个王八蛋,哦不,连著季霄林艾一起,四个王八蛋。
一声不吭地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思索著明天去陆家是拿一把ak47还是左右两手各拿一把。要不找到陆家那两个要妖怪的仇人,和他们一起组团杀进去?
“徐松阳?”虽然不结巴,但还是知道是个结巴说出的,因为这是那个结巴唯一能说的流利的话。
抑郁的房东没有回应,还沈浸在策划著明天怎麽拉帮结派烧杀劫掠意淫中。
方以安以为对方受了太大刺激而一蹶不振,他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坐在床沿边,望著男人波澜不惊无喜无悲的脸说道:“陆…宗,宗政…怎麽…了?”
“死了。”对方像是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一样,快速简短的说完後便闭口不谈多余的事情。
他不知道现在的陆霖凡如何,是不是很悲伤,也不了解徐松阳淡漠的表情下到底蕴藏著怎样的心情,方以安无法体会到这种亲密的人突然逝去的痛苦,当初父母的去世也没有多大的感慨,他的人际圈子太小,能称得上亲密的都寥寥无几,一直以来习惯一个人生活的方以安,死亡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也不会带来什麽变化。感到寂寞也是从和徐松阳生活在一起开始的,因为见不到会很失落,被轻佻的羞辱了会很生气,但如果对方规规矩矩的又让他不安,心里是隐隐期待著的。
最重要的人突然消失是什麽感觉?方以安无法体会,但他知道徐松阳如果突然没有回家,他一个人等在客厅里是什麽感觉。担心,焦虑,孤独,害怕,种种令他躲闪不及的感受一涌而出,如果那个人也突然消失了,那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回到正常的生活吗?
方以安鼓起勇气抓住对方的手,他想要安慰那个人,也想要抹平心中的不安。徐松阳突然就著他的手腕将他拉向自己,翻身压在下方,发疯似的咬起来,虽然很痛但方以安还是忍著没有发出声音,他张开双手环住对方的腰。
“我…我不会…突然…消,消失的…你…也不,不会…我也…不要孩,孩子…”
男人还是没有停下动作,仿佛积攒了很久的压力终於得到释放。
“我…我…我爱…我爱…你。”
原来真的是爱,直到说出来,一切疑问豁然开朗。
徐松阳松开嘴,扳过刚刚告白的男人的脸,然後用力掐了一把,听到男人痛呼一声後疑惑地说道:“不是梦。”一味沈浸在发泄怒气的房东哪里知道,对方不懂自己是因为那场闹剧在生气,感觉被耍的团团转又得不到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