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房租我一,一定要给…你,钱我也会,会还给你…所以…请你以,後不要再对…我,我…那样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完这些却被对方的怒吼又吓回了原形,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低著头。
徐松阳拿过男人手里的卡暴躁地扔进垃圾桶,红著眼睛朝男人吼道:“那你快还,最好别让我等太久,不然就给我滚!”
☆、十四
在客厅看电视的陆霖凡听到动静後赶忙跑过来,结果又被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男人吼回去,看那面目狰狞的样子,可见气的不轻,好死不死搭错神经的陆霖凡问了句“那我们还出去吃饭吗?”就在对方“吃吃吃!吃你**,回家玩儿蛋去吧你¥%&#*……”的叫骂声中被轰出门外。压根就不存在自知之明这种东西的陆霖凡死皮赖脸地在外面狂敲著门:“真的不请了?那我回去咯?我真的回去咯~我回……”门一打开他就被出来的罗刹吓跑遛人。
方以安捡起垃圾桶里的银行卡,擦干净。想著等他消气了再拿给他吧,脑海里总是盘旋著那句“不然就给我滚”,他眼眶一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和委屈。
已经完成给deos的剧本的方以安除了写稿就只剩呆在家里,徐松阳一连几个星期都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在他醒来时屋子里仍然冷冷清清。好几次他用家里的座机打过去,对方也只是在一片混乱的嘈杂声中说完“加班”两个字就挂断电话。虽然知道他在撒谎,方以安还是坐在沙发上等那个人回来,饭菜没有放进冰箱,在随时去把饭菜再热一遍的准备中昏睡过去。
徐松阳听到是男人打来的电话,有一万个不想接的理由,却始终输给一个惯性的动作。他听到那边唯唯诺诺的声音,真後悔接了那个电话,随意一句加班便掐断信号。他知道那个男人再怎麽迟钝也听得出自己是在撒谎,那又如何,反正不论怎样那个人都不在意的吧?重新回到夜店,那种左右逢源一呼百应的优越感立刻回到身上,比起在家和那个笨拙的男人置气好太多,随便就能找到接受自己的人,就算下流地在别人身上摸来摸去也不会遭到半点反抗,这样的生活有什麽不好?为什麽偏偏要待在那个男人旁边受累?为什麽偏偏……还是想待在那个男人旁边受累?
什麽想还给他!什麽想两不相欠!什麽叫他不要这样那样!统统见鬼去吧!今晚,他徐松阳才是主宰,没有人可以拒绝他:“都给我过来……”
头痛欲裂,一身酒气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徐松阳支撑著身体打开门,走过玄关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熟睡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挂好外套,转过身对方已经醒来睁开眼看著自己,一脸疲惫:“你回…来啦?”
“嗯。”不想多说什麽。
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吃,吃饭吗?我…去给,给你热……”
“不用了。”烦躁地打断对方,“放了整整一夜都坏掉了。”说完在男人惊异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端起盘子倒在垃圾桶中,男人有些发愣,随後极度疲倦地说道:“那,那…我睡了。”说完慢悠悠地走进客房,轻轻关上门。
至此以後,方以安再也没有等他回来,晚餐也只做一个人的份,到後来就连早餐也没有徐松阳的。有几次徐松阳回到家饥肠辘辘想要吃早饭,结果他不知所措:“没,没有…你的早,餐。”徐松阳回家的频率越来越小,有时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对此方以安没有过问什麽,一个人在家照常生活。
回家看到客厅空无一人,餐桌上没有照常摆著食物後,徐松阳愈加不想见到男人,也怕见到他。这天按照往日的习俗,徐松阳下班後径直开车到一家常去的夜店,服务员放下威士忌正欲打开,他就被人抓住手腕往外拖。
“陆霖凡!你中二病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