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试,我是一定要你们成功。”柳亚泽望进他眼里,“人我会想办法调开,你们务必趁机进府看看魏国公夫人受伤的究竟,她究竟是怎么伤的,韩家这阵子出了什么事,能打听到的务必全都打听出来给我。”
柳裕拱手:“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韩稷因为沈雁不在,日子过得淡而寡味。有心想找顾颂薛停他们聚聚,又想起答应了替沈雁看家而不能出门。心不在焉了一下晌,又对着地板发了半日呆,正打算吃点东西睡一觉,哪知道两碗茶下肚,又全然没了睡意,便就让人去找韩耘过来下棋。
韩耘却才从魏国公的书房出来。
魏国公知道沈雁有事出门,因无要事,下晌也没出府去,只在房里陪鄂氏呆着看看书,又上书房过问过问韩耘的武功。韩耘也争气,虽然心里并没有因此落下什么心结,但功夫却不敢再落下,理论上来说仍比不上韩稷同期,但光看这两年的精进却是一点也不逊色。
韩耘得了夸奖,很欢喜,一路冲到韩稷院里来:“大哥,父亲答应等我满了十岁就让我进军营!”
韩稷在棋盘边觑着他:“你那么想进军营,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掏鸟窝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
韩耘不怒不气,平静地坐下来。当知道韩稷不是他的亲哥哥后,也有过一阵子不适应,韩稷也没去刻意理他,依旧如从前那样该怎样就怎样,不格外亲近讨好,也未曾疏远客气,没过多久他就又自己上颐风堂蹭饭来了,一句关于心情的话也没说,到如今为止,这件事也没在兄弟俩之间提起。
他说道:“晶姐儿说男人要练得一身肌肉才好看,我只是去练练肌肉。”他话说的有些轻描淡写。
韩稷扬眉望着他:“晶姐儿的话就那么有用?”从前他让他扎个马步他都叫苦不迭,还练肌肉呢。他慢条斯理拿起颗荔枝撕起皮来。不过他这样安静,又让他莫名觉得有些心疼。这样的懂事,可完全是因为鄂氏这事才沉淀出来的。
“我怎么可能被她影响?”韩耘也跟着拿了个荔枝在手,剥着道:“我就是觉得像父亲和大哥那样肌肉鼓鼓的才好看,才威风。”
韩稷没再说下去。逼着个孩子口是心非地撒谎也是很残忍的。
正说着,门外咔咔脚步声响,魏国公一面挂剑一面走进来,与他们俩说道:“兵部郭阁老让人传话来,说是皇上召集各营驻扎将官集议,我去瞧瞧。”
韩稷看看天色,起身道:“天都快黑了,有什么急事?”
魏国公顿了下,说道:“暂不清楚。你看着家里便成了。”
韩稷点头,目送他离去。
辛乙搬来棋盘,兄弟俩这里开始下棋。
韩耘才学不久,瘾大而浮躁,全程只见他一惊一乍地。韩稷却依然有些心不在焉。
朝上如今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了,最近两边都在关注着辽王追杀郑王这一事的结果,他相信他知道了这个消息,皇帝他们就是消息延迟,也必拖不过三五日,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知道郑王从辽王府逃出来,那么,这次传召进宫,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过他面上并看不出什么,反而更加闲适自如。
这里连下了几局,韩稷已实在觉得没瘾,正要唤人传饭,辛乙却又满脸狐疑地过来了。
“柳亚泽差人送帖子来,说请少主上翠烟阁吃饭。”
韩稷略顿了下,扬唇接过那帖子,说道:“柳亚泽请我吃饭?”
“是啊。”辛乙道,“我已经确认过对方身份,的确是柳家的管事。”
这倒是稀奇了。柳亚泽与韩稷一文一武,一老一少,一阁老一勋贵,既非世家又非亲戚,竟然会下贴子请韩稷,着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而韩稷拿着贴子反复看了看,竟然还答应了!他撑膝起身道:“去备马吧。”
辛乙遂掉头让人去备马以及传陶行等人。
韩稷又在门下回头:“我一个人去就成了,让陶行他们留在府里,仔细看管好每一处要塞,尤其是荣熙堂。”说完仍觉不够,又还是把陶行他们招到了跟前,细细地叮嘱了一番,这才又回房更衣,提了剑出让来。(未完待续)ps: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