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走上来的韩稷也是目瞪口呆,站在当场犯了傻!沈宓目光从沈雁脸上转到韩稷脸上,又从韩稷脸上转回到沈雁脸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双眼里也似能喷出火来!
韩稷微愕过后连忙上前两步,冲沈宓行深揖大礼:“晚辈见过沈大人。”
沈宓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负在背后的双手已然握成了拳。
打从上回送葡萄过后,也在他的严防死守之下,总算没见韩稷再有盯着沈雁的迹象,他还以为这小子已经死心了,可没想到他不但没死心,而且如今竟然还找上门来了!他这是把他沈家当成路边的野菜地了吗?想来就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强忍着挥拳的冲动,回头瞪着沈雁,一把拽了她的胳膊,一言未发转身离了此地。
沈雁被拽得连打了两个踉跄,百忙之中回头朝韩稷做了个手势让他撤,韩稷下意识地追上去要扶她,两扇大门却砰地一声当着他的面给拍上了。
沈宓沉着脸,一路拖着沈雁回到墨菊轩才将她撒开,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胆子!原先说弋姐儿与房昱不规矩,眼下你明知道那小子接近你别有用心,他堂堂一个国公府的世子,引诱你出门与他在背人处私会你也敢去!你是皮儿又痒了吗?!”
沈雁揉着胳膊,嘟囔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了,哪有那么容易被哄?”
“还敢顶嘴?!”沈宓显然是动了真怒,闻言蓦地转过头,“没有被哄,难道我刚才见到的都是假的?他看着你的时候那双眼珠子都恨不能嵌在你脑门上,他若没有歪心思,能这么盯着你?!你不是三岁孩子,你当你老子我是三岁孩子么!”
沈雁还真没见他这么这么气恨哪个不相干的外人过,当然她跟韩稷私下见面是不对,但这事怎么说呢,她也没觉得韩稷有多么十恶不赦,毕竟她真不是什么纯真少女了,韩稷若真是那种奸佞小人,她又怎么与他走到如今这步?
再说了,她若不心甘情愿,他还能进府来绑着她去?
这些话她当然是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说出来的,天下就没有几个不护短的爹娘,个个都觉得吃亏的是自家的孩子,倘若他知道私底下韩稷不只是跟她私会,还跟她有过惊世骇俗的肌肤接触,不立刻提着刀冲去韩家才怪。
“从前我还敬他有几分能力,算是个后起之秀,不曾想他竟把这些本事都放在了歪门邪道上,跟那楚王一样,一个两个什么东西!”
沈宓屈起指节敲着桌面,脸色依然铁青着,难道全天下的姑娘都死绝了吗?非得盯着他的女儿不放!楚王打沈雁的主意尚且可说是冲着拉沈家的势力而来,他韩稷又是冲的什么?难不成是看中了沈雁的单纯和美貌?
他咬着牙往沈雁看去,丫头这两年果然又出挑了很多,难保他不是见色起意。于是负手到她跟前,又接着道:“我看他花花肠子不少,多半是看你长得漂亮,又年少单纯,所以觉得你好骗!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日后到了我这年纪,也会知道男人家长的好是没用的!”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从前就觉得他漂亮得过份,这两年随着个子蹿高,身板结实,更讨姑娘们喜欢了,将来八成也是个招桃花的,这种人又怎能靠得住?!
沈雁听得漂亮单纯几个字,后脑勺上立刻有冷汗涔涔地冒出来,沈家长的漂亮的公认的是沈弋,她顶多也就算过得去,而且她单纯吗?好骗吗?她无语地抬起头来,说道:“当初房师兄也跟弋姐儿动过心思来着,就没见你这么埋汰他过。”
沈弋出嫁之后房昱有老大一阵子没上沈家来,直到前两日奉父母之命前来给沈宓道贺他才来了一趟,沈宓对他可是没有半点微词。
“那怎么一样?”沈宓面冷如霜,“他们俩是两情相悦!”
她和韩稷不也是两情相悦么?沈雁在心里嘀咕着。
不过还是算了,他这人犯起牛劲来是没有办法说服得了的。
然而再一想,她转了转眼珠儿,又说道:“这么说,只要是两情相悦,韩稷就不算罪不可恕了?”
“不可能!”沈宓断然否定,“你怎么可能跟他两情相悦?他就是在骗你,是在利用你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引诱你!你才多大,哪晓得什么男女之事!他在你面前必然说过的甜言蜜语数不胜数,小姑娘们往往失足都是栽在这上头!”
沈雁嘿嘿干笑:“父亲可真有经验。”
沈宓面色一顿,脸又黑下来。
沈雁清了清嗓子,试着道:“其实,假如说韩稷想要跟您提亲的话,你应该就不会怀疑他的用心了,是吧?”(未完待续)
ps:真是抱歉,出去有事,没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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