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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承琛回到沈阳宾馆的时候,温绵已经先一抵达房间了。中校刚迈进大门,就看见温姑娘从另一头扑过来,目标明确,直接将手环住首长的腰部,然后就不动弹了。
他低头审视,她的双眸果然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他一定还活着,你什么都不要问,不要告诉我,你就跟着说……他一定活着!”
温绵的眼泪再度逼了上来,他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心神不由一乱,还能说不吗?
瞿中校跟着温绵低声重复,“是,他一定活着。”
温绵抹去脸蛋上剩余的泪珠子,总算冷静下来了,她刚才因为一直在想温井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失落,这才有感而发。
没等瞿承琛开口,她主动给了答案,“没事了,谢谢。”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头顶的软发儿,“胃还疼吗。”
温绵摇头,想了半天,纳纳地答:“饿了。”
瞿承琛丝毫不觉意外,在她面前提了提他给带回来的皮蛋瘦肉粥,香喷喷的味道勾引着某人的味蕾。
温绵瞧着瞿中校鲜少会有表情的那张脸,又想起早一些时候在输液室与连城首长的对话。
其实,连叔叔不仅与她谈了温井,还提到了瞿承琛。
“丫头,你也别嫌我烦,我就多说这一句。”连城当时语气郑重,“别看这小冰渣子是军三代的出生,他能走到现在这个位子,是相当不容易的。你想啊,他会接受家里给的多少东西?他葬送过多少应该拥有的好东西?这孩子当兵后,也遇过不少大事……唉,我就不提了,哪天等他自己给你说吧。瞿家二小子脾气怪,性子还淡,可对你一定是真真的,你俩好好过,能给他多少支持,就都给他吧。”
要花费多少的时间才能成就这么一个优秀的中校。
温绵不是不懂,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战斗力,她无法想象在特种部队服役时的瞿承琛,那个他在她心里就像是一个神,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但这样的强大,又需要付出多少心血才能换回,人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难怪他的眼睛里,总像藏了一段很长很深的时光。
瞿承琛坐在沙发上一脸淡定地看新闻,安静而坦然,温绵心头蓦地一软,不是毫无理由的,她只是心疼他了,忽然就有些无措。
瞿妈妈说的对,连叔叔说的也对,既然要结婚了,以后就该想着如何相濡以沫。
温姑娘放下吃到一半的热粥,她走过去,伸出右手食指,对他做出一个射击眉心的手势。
任何一个狙击手都很避讳此番动作,瞿中校似笑非笑,毫不设防,这姑娘不好好吃粥,瞎搞什么?
“问你件事儿。”手指大胆地抵在瞿中校的眉心,大概这世上除了她能碰,对其他人来说绝对是禁区,“我喜欢最强的狙击手,首长,您是最强的吗。”
瞿承琛握住她柔软的手指,淡淡嗤笑道:“谢谢,枪打得好,只是基础。”
这男人,囧,不吹牛能死么。
“温绵,我想不是那晚,也不会是今晚了。”他淡淡弯起的嘴角,充满讥讽,然后抬脚往浴室走去。
温绵看着瞿承琛清隽的背影,大囧大囧,首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