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猜测中校是如何发现的,只好低下脑袋,按住隐隐作痛的地方,一副任他置气的态度。
“为什么不说?”
温绵心道,你也没问我啊。
她认错:“对不起。”
瞿承琛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严厉,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这么瞪她。
刹时,温绵的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她主动承认错误了,还是惹他不高兴?
“其实,那次是和魏西乔来的,我认为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温绵忍着委屈,压抑她的不适,“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扫你的兴。”
“温绵,”他的尾音逐渐上升,“如果知道你来过,我会直接飞沈阳。”
原来,他在怪她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温绵咬着唇瓣,低低的声音像呓语般,“我不知道……”
瞿承琛看着她戳人的小眼神儿,揉了揉眉心。
不是想责怪她,可心里的想法令他烦乱,他不希望她总是用“对不起”来逃避,只要她以为不和谐的,就喜欢用道歉来解决,他天生不接受逃兵,可她偏偏只要遇上战斗,立刻弃甲投降。
而他明知道她的坏毛病在哪儿,却又不知该如何点拨她。
亏他还是手下训练出无数全能型特种兵的教官,说出去真真丢人丢大发了。
瞿中校无奈着拔高音调:“温绵,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一句‘对不起’!我要的是……”
温绵无暇顾及他嘴里说的字句,她按住越加灼痛的胃部,额上已渗出一层冷汗。
从刚才就开始疼了,起初以为不消化,她也没太在意,现在越疼越厉害,不适感逐步扩大。
瞿承琛看出她不舒服,低声问:“哪里痛?”
“好像是胃……”
“有药吗?”
温绵摇摇头,她的胃不常出毛病,这次出门大约是吃多了海鲜。
瞿承琛闷着想了想,转身去拿外套,“那走吧。”
温绵不禁诧异,“上哪儿?”
男人清浅地叹了一声气,幸好,她才不是他的兵。
接着,瞿中校郁闷地说,“医院。”
…………
空气里透着一股子消毒药水的味道,温绵小憩醒来,发现自己被熟悉的气味包围着,她眨眨眼睛,感觉到身上盖了首长的那件厚大衣。
之前瞿承琛陪她挂急诊、看医生,在打点滴的时候胃痛终于好转,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不愧是后天的时运不济,她就连出门旅游还能得个急性肠胃炎。
温绵鄙视一下自己,她动了动,感觉右手被人轻握着,看向隔壁那张椅子上单手撑下巴、微微阖着双眼的瞿中校,温姑娘明白过来,他一直陪在身边,她反握一下男人的手掌,心里踏实许多。
温绵抬眸,药液瓶子还有一大半要输,轻轻地给瞿承琛披上大衣,想起身活动活动。
淡淡的输液室灯光勾勒中校严整的轮廓,温绵情不自禁地观察起他的每一分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