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绵,我知道。”他不允许她说下去,所以及时打断,中校靠过来,将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沉吟道:“我要娶什么样的妻子,我知道。”
温绵的眼眶逐渐含了眼泪,今天她不是没有委屈,而是唯独在他的面前,才可以把委屈倾尽一空。
瞿承琛控制住她的肩膀,沉声安慰:“你不是说过吗?你喜欢军人,因为能与他荣辱共享,温绵,以前我不谈婚姻,因为我觉得,这种感情,太远了。”
太远了,这样的羁绊,这样的家庭。
瞿承琛想要这段婚姻,不仅仅因为她合适,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他作为一个常年经历杀戮的特种兵军人,不是任何女孩儿都能够理解他的崇高信仰。
男人轻抚她软绵的发顶,“但是,你不一样。”
然而,温绵不一样。
他的言不由衷,他所有不能说的光荣与耻辱,他在军纪面前的妥协,不得不服从一切的天性,他引以为傲的狙击手荣耀,她都可以懂。
平心而论,瞿承琛确实不相信所谓爱情,因为他不觉得自己经历过真正的爱情,何况在铁一般的纪律部队面前,那着实太脆弱了。
但当这个长相柔美、却带着一种股能量的姑娘出现,他居然觉得惊喜,所以,他不再要其他人。
温绵抬起泛红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笑容骄傲的男人,仿似她认识的瞿中校,还远远不是完整的他。
温绵想起临走前,裴碧华拉着她说的那番悄悄话:
“温绵,瞿妈妈和你说几句真心话,婚姻是大事,你俩都是有主意的大人了,我们做长辈的怎么插手都没用,他既然选了你,总有他的道理。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他把责任感看得比什么都重,谁也不能保证爱情能让你们走一辈子,但责任感可以帮你们维持婚姻。起先瞧你话也不多,怕你被老爷子给吓着了,不过……那小子选的媳妇儿,肯定错不了,乖孩子,我算把他托给你了,可要让我好好省省操了那么多年的心,既然决定结婚了,以后就要彼此相帮。”
她何尝不懂,光说军属大院里头就不知有多少姑娘哭着闹着想嫁给这位眼光颇高的瞿中校了,他却独独选择了平凡的自己,她应该信任他的选择。
“对不起……”面对他这种佼佼之品,她仍不够自信。
男人无法认同她的这句话,“温绵,你没有对不起谁。”
还没等温绵反应过来,他忽然手势娴熟地箍住她的下巴,上次俩人接吻,他就是用的这个姿势,看来,还真是他的惯性动作。
“好了,不想了。”中校命令的口令沾染了温柔的情愫。温绵心头一烫,闭上眼睛,冲动地吻上首长菲薄的唇,唇上的触感极其温柔,她似留恋地拖延几秒,才让这个清浅的吻很快结束,仓皇着就想逃下车。
瞿承琛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费力气将她抓住,居高临下将温绵的腰勾得更紧了些,舌卷过她绵软的嘴唇,霸道地用舌尖游曳在她口腔,他的手掌贴住了她的腰侧,火辣辣地让她直冒虚汗。初时的吻还是轻柔甜腻的,直到试探结束,他缠住她的舌尖,强迫她心醉地服软。
渐渐她似缺氧般头晕目眩,被他清漠的气息霸占所有知觉。
他们长期分离两地,因而很少亲热,而中校又似禁欲自律的男人,彼此交往以牵手为基础,偶尔接吻也是点到为止。现在她才发觉,瞿承琛确实正儿八经,就连今晚在瞿家种种亲昵举止也是为了护着她,否则逼死首长也不可能让他在人前与哪位姑娘搂搂抱抱吧。
可平日的自控与尊重不代表没有欲.望,是他压抑的太彻底,只要认为感情不到某种地步就不动她。是这个主动的吻打破了他们的相敬如宾,此时他的吻像极了狙击手一发致命的作风,她无法反抗分毫。
瞿承琛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即便还不到深深爱她无法自拔的地步,但这一点点的两情相悦足以令他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