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我带他去看比赛了。但是,没什么用。”她用力揉了下额头,情绪低落到无边无际。她强打起精神,返身走出楼道,在一棵银杏树旁蹲下。
何望在那头砸了下舌,烦恼地叹了口气:“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他这些年一直在学习研究,已经比当年厉害很多很多了。但,好像就是因为太厉害了,能清楚地看到当年的事。”
“什么事?”
“就像当年调查组专家说的,primeno.2出事是因为他那个‘冒进’的决策。所以没法原谅自己。”
杜若缓慢而小声地把景明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地讲给了何望听。说完,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怪他么?”
何望默了一会儿,道:“没有。”可他说完这句,也没别的话了,那头特别安静。
杜若心里没底,开口:“何望——”
“我还有点儿事。”他打断,“先挂了。”
“哎——”
电话挂断了。
杜若心里顿时凉飕飕的,有点儿悬,不知那头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可事到如今,她做什么也都无济于事了。
放下电话,她抬头望天,初秋的夜,夜空干干净净的。
银杏叶子在秋风中窸窸窣窣,夜已凉。
她忽然感到无尽的悲伤。
今晚她用尽了一切去安抚他,甚至说了我爱你。
可他依然没有为她停留。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状况,想问一下,可拿出电话,没有他的号码。
而就算有,又能说什么?
在他面前,她能做的一切都是苍白。
现在的他们,除开过去的纠葛和回忆,现实早已举步维艰。无法靠近,无法交谈,甚至无法去了解彼此。
过去的六年横亘着太多的苦与难,偏偏不曾有过陪伴,于双方都是空白。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该如何是好?
她痛苦地捂住眼睛,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漩涡中,不可自救。
手机震动起来,欢欢发来语音:“小草,你怎么还不回来?”
“到楼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整理好心绪,重新返回楼道。
爬上六层,刚开门进屋,何欢欢鸟儿一样兴奋地跑过来搂住她手臂:“小草,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怎么啦?”她尚未从外头的事中抽离,笑容勉强。
一贯大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