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这样场合下的表白,才是真正的表白吧。而不是因为一时的快感和意乱情迷。”施男抽抽鼻子,“可是希塔,我要对你说抱歉。”
“我不够好,是么?”他的蓝眼睛无辜地望着她,纯净无暇。
“你很好。是我,”大片的泪珠落下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爱。”
寒武纪
蓝狄回到东京。他回家时,只说了一句:我留日本。
父母正要质问他怎么又不声不响回了北京,听见他这样说,转怒为喜,立即把话收了回去。
蓝狄说罢便进了房间,摆明了什么都不想再多说,你们什么都不要问的样子。
父母心知,这就意味着这次回国应该是跟那个施男分手了。他们料想得果然没错------不会有女孩子甘于等待。
他们本该高兴儿子选了正途,可却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愈发觉得蓝狄过分的平静和沉默不太对劲儿。
他没日没夜地备考,反复修改论文,以非常优异的成绩从东大毕了业。
典礼那天,父母来参加。母亲高兴地说,儿子,你终究没让我们失望,你将来就会知道你现在的选择有多正确。
那是他选的么?不是,根本不是,那是她选的。如果他可以做选择,他现在不必连呼吸都觉得痛。
母亲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不屑听表扬,就像小时候不爱听所有人都夸他好看一样。
如父亲所安排的,他开始进入xx总部工作,相比于其他经常挨骂的新人,他得到的礼遇不合乎寻常,可他不在意。
他已经像一个不知喜怒哀乐的人。同事都说他冷漠得可怕,可他在乎那些作什么?他的心早已经被一个人吞噬了。
那个吃心的人却不放过他,整夜在他脑海里钻来钻去,让他夜夜不成寐;又或者终于睡着,她却在梦里找来,让他时常死命地抓着被子,像是要抓紧她,像是要捏碎她。
她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将第一次交给他后,便当他不再存在,好像他只是个开苞的工具似的。
她从不缺爱恋或暧昧或勾引的对象,从汪帆,到第二个他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的那人,到暧昧不明的什么枫,到她的荷兰上司,到所谓程氏部长。当然,他自己也曾是其中一个,多么荣幸。
他被她甩掉了。他怎么会喜欢上却又偏偏放不下这样一个女人!
可他痛苦地发现,任凭他把她想得再可恶,他都忘不掉她,忘不掉她的张牙舞爪,忘不掉她的天真迷蒙,忘不掉她给他取暖,忘不掉她在床上叫他,狄,狄,狄,那么动听。
他对她的爱,在他一次次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能量和体液给她时,就已经刻了骨。
他以前所未有的劲头学习,拼命加班地投入工作,工作才满一年便升职为科长,引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