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城中依旧繁华热闹,不过这方家此时却气氛凝固,原是这方家公子日ri缠绵病榻,成了个药罐子,多少珍贵药材进了他身子,却也始终不见好转。
众人围着床榻,看着方承如此令人嗔怪的病症,婢女们不禁地缩着身子向后退去,嘴里唧唧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沐双凝神替方承把着脉,手指在腕间摩挲着,抚动着他青色的血管,不停地念叨着“南疆蛊毒。倏忽,似乎摸索到了稍许眉目,她抬头望了望双颊内陷的方承,随后就侧过身子望着站在床榻边,满脸焦灼心神不宁的方老爷子。
而沐双身后的南宫辰影却先开口,倾着身子向前望了望,微蹙了下眉并询问道:“方公子可曾有与人结仇?此等蛊术非同小可,如此恶毒得何等歹毒心肠才下得去手。”
方老爷子看着沐双和南宫辰影注视自己炽热的眼神,听闻了他的话后,立马摩挲着面颊,到像是知晓了何事。他张了张嘴,却又立马吞咽下去,一个字也未曾吐露出,躲闪过沐双凌冽的眼神,继续思索。
良久,沐双轻眨着眼,睫毛刷刷地上下扫动,注视着方老爷子,望着他那犹豫不决的模样,沐双再也不愿忍,便说:“令公子的病症,方老爷也望见了。您一心求医,如今箭在弦上,却要泄气收力,这是否合情合理呢?”
顿时,屋内寂静,周围气压低迷,身后一群婢女都低着头不再发出一丝声响。方老爷看着卧在床榻上日渐消瘦的儿子,无奈地摇头叹气,随后便缓缓开口。
“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女儿,本该是姑娘家最好的年纪,却被牵扯到了金家的纷争,最后被金家所迫害,受尽欺辱,最后选了条不归路,了结了自己。”方老爷子说着,不禁低头摸了把泪。
一旁的沐双听着也有些触情,低下眉眼不再开口,而是继续听方老爷子陈述。“我方家与金家虽为宿仇,但近年都未曾有过斗争,关系也就稍有缓和,两家好生过着自己的生活,但因这事承儿非得要去给他妹妹报仇雪恨,讨个公道,便瞒着我们独自前往了金家。”
沐双灵光一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回头望了望南宫辰影,确认过眼神后,她转过头问道:“令公子从金家回来后,便这副模样?”
方老爷子红着眼,摆了摆头说:“开始几天只是精气神不太好,还能下床走动,之后就慢慢地成了这样。”
“若不是我的疏忽,也不会酿成如此大祸,是我的错,你一定要救救承儿啊!我已经没了一个女儿,我不能再少了承儿!”
方老爷子突然情绪激动,冲着沐双跪坐着的方向就要屈膝跪下,南宫辰影见状,立马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方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