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爆的料虽然猛,但没有触及核心业务,不至于。”越默海回答,“但以这种形势看,说不定下一次就麻烦了。”
“核心业务?那是什么?”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道:“盛天以前做过器官买卖的黑生意,但前几年已经金盆洗手了。”
“泽林他……也参与过这个?”
“只有一次,他指使人摘了一个女人的肾。”
“他为什么这么做?”
越默海犹豫了一会儿,答道:“是我惹出的事,已经过去几年了。”
挂上电话,李祚轩心烦意乱地靠着墙壁,很想抽一支烟,但终究没有。
他深吸几口气,过了一会儿脸色如常,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回到房间。
越泽林睡得很沉,脸还侧过他这一边,色泽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平常显得刻薄的脸此刻柔和了不少,阳光扑在脸上,精致的五官好像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纱。
李祚轩在法国长大,经常听人说“天使”这个词,他从小就好奇天使该长什么样,经常趴在教堂窗口看那的油画,但总觉得那都不是。
虽然听起来可笑,但他一瞬间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越泽林很贴切,至少在他心里对方配得上这样煽情的形容。
他抚上男人栗色的头发,轻轻地揉着,然后又放下手,定定地看了对方很久。
直到越泽林醒来,看见他后一愣,揉着眼睛撑起来:
“你干嘛呢。”
李祚轩笑道:“新年快乐。”
“噢……”越泽林抓抓头:“新年快乐。”
“今天帮我试一下衣服好不好?”李祚轩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想看看新作品的效果。”
“你不是有个假人吗。”越泽林撇撇嘴。
“我想让你穿嘛。”李祚轩又亲了一下,又一下。
越泽林被亲的得满脸口水。在软磨硬泡下答应了。李祚轩笑着扶他起来,帮拿过衣服给套上,下楼做早餐给对方吃。
新年第一天两人就呆在屋里,李祚轩拿出各种各样的作品给越泽林试穿,兴致勃勃地玩各种搭配。
“泽林,笑一个。”他拿着相机,将镜头推进对准那张俊美的脸。
越泽林一见镜头就不乐意了,把外套脱下来坐在一边,撇着嘴:“累了。”
“好啦,不喜欢就不拍。”李祚轩收好相机,过去把衣服拿来装进袋子里:“晚上我得把这些送到工作室那边,你饿了就先吃。”
越泽林一愣,抬起眼:“你要出去?”
“到市区的工作室看看,那些小助理新年还在干活,我总得慰问他们一会儿吧。”李祚轩笑道:“还得带他们大吃一顿,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你就带他们吃吧,早晚没关系。”越泽林淡淡道:“我又不是不能自理了。”
“这不是怕你吃醋嘛。”
越泽林不回答,李祚轩便拿着手机给他看:“喏,好几个是美院的应届生,还有实习生,这一个月都在照顾你了,我总得犒劳犒劳他们吧。”
越泽林瞥了一眼屏幕上一群青涩的大学生:“你就去呗,老板鼓励员工很正常。”
说是这么说,但他以前身为老板时,从来没主动做过这些事。
李祚轩凑过来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我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