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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方圆几何,不知,人口多少,不知,现在皇帝是谁,也不知。

许安乐只知道,这里叫白河村位于夹山镇,隶属于水源县,是山窝窝里的山窝窝。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桐花,是杨家买来的童养媳,也没个具体的姓,平时在家里天天干活动辄遭人打骂。

两天前桐花带着弟弟妹妹上山拾柴火,她在一个小断崖上看到一个颜色艳丽香味诱人的果子。

桐花天天吃不饱肚子,馋的的厉害,就爬到了断崖上抓着藤摘果子吃。

结果刚好被弟弟妹妹看到,两个人吵着桐花吃独食要告她状。

吓得桐花果子只吃了一半,人就从断崖上掉了下去,刚好摔着了脑袋,当场头破血流。

两个弟弟妹妹害怕,回去也不敢叫大人,憋到了快黄昏了才提了这茬。

桐花怎么是个苦命人儿,她带着伤在断崖下躺了大半天,没等来人,反而等到打雷下雨。

她刚好躺在树下,被雷结结实实的劈了一下,时运不济的丢掉了性命。

许安乐深切怀疑,她就是因为桐花被雷劈这一下,才会穿到她身体里的,毕竟雷和电也算有点儿干系。

无论如何,再次醒来的许安乐是欲哭无泪,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绝对不在雷雨天里玩儿电脑。

许安乐搜罗着桐花的记忆,那是越看越心凉,没吃没喝没人疼,挨打挨骂遭雷劈,这孩子的命简直比黄连还要苦啊。

哀叹的同时,许安乐有挺尸的冲动,因为现在——她就是桐花啊!!!

怪不得她头疼呢,那么大个伤口只让赤脚郎中随便弄了点儿药草,包扎了一下,不疼才怪呢。

许安乐要感谢重生后她生命力变得顽强,在雨里躺了那么久伤口也没感染,连伤寒都烧着烧着自己扛过来了。

她在床上躺着,除了头疼有些犯晕胃里恶心之外,只剩下肚子饿一个感受了。

外面人还在修屋子,下雨天修屋子这事儿,许安乐看着都觉得别扭,难不成晴天就抽不出半点儿空来。

适应了屋里光线后,许安乐终于看清了屋里的摆设,也知道了骚臭味的来源,尿壶竟然在屋里搁着,离她床只有一尺。

这屋简直比她以前住处的卫生间都简陋,桌椅都是石头砌的,什么都是破破烂烂的。

做童养媳不是什么美好体验,至少不是萝莉正太养成式的青梅竹马。

许安乐匆匆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整个村里的童养媳,满打满算就一个好命的。

那个唯一好命的,是村长家的童养媳,十四岁嫁给村长家儿子,三年抱了俩大胖小子,日子才好过了起来。

至于村里其他童养媳,许安乐打了个哆嗦,那日子简直一个赛一个的苦。

许安乐咬牙决定,她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绝不能在这儿当牛做马,以后还得生娃养鸡喂猪。

想想她堂堂一个农林大学农学专业的本科生,虽然常被嘲笑将来毕业是不是要下地干活,种一年地能不能买一平方米房子。

但好歹,也是接受了十二年义务教育,几年高等教育的人。

许安乐和同学们每年都要跟着导师风吹日晒的收麦子,培育各种杂交品种,观察记录各种数据。

这应该是许安乐最感谢自己专业的一次,要是她学个大热的计算机系,穿越后恐怕只能无语凝噎泪空流了。

如今穿越到生产力极其落后的大周,许安乐迫切希望能靠着专业发家致富奔小康了。

老躺在床上不是事儿,她总要下地找些吃的。

吸取了先前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