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睁开眼,马上推开魏心靖。无视她突然失去重心,险些跌倒的身子“看来我找到方法让你闭上嘴了。”
一双眼眸燃烧似的晶亮,魏心靖身体里的血液瞬间由火热凝成冰河“你太过分了!”
“下次千万别忽视我所说的话。”
她咬牙切齿道:“不会再有下一次!”
砰的一声,曹子诩怒甩门而离去。
他气坏了!本来是想吓唬她,结果却反倒是在折磨自己。她的反应不该是如此热情,他一向自得的抑制力,竟突然消失无踪若不是及时阻止了那个火辣的吻,恐怕下一步他会毫不迟疑地将她丢上床。
尽管刚才的气氛很火爆,但他又不巧发现了令人沮丧的事实,他步出她的房间时,生理上的反应并没有消退。
踏着急促的步伐下楼,他本想将桌上方才和莫席尚未饮完的酒全数吞下肚,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绕进浴室。
他看着置衣篮,有些厌恶地拎起那件死气沉沉的黑袍。
“看来她还是穿着这件衣服,会比较安全。”他喃喃自语。
但下一秒,他又将它丢进垃圾袋里。那件衣服一点也不讨喜,他就是看不顺眼!明天再带魏心靖买些新衣服,不能太性感、不能太有女人味全套的运动服,就决定是它了!
魏心靖一张又一张的抽出面纸,用力擦拭自己红肿的双唇,那个家伙居然这么无所谓的夺走她的初吻!她应该凶狠的赏他一耳光,偏偏他又英俊得像个撒旦,让她连下手都舍不得真是太没用了。
她已经失去了和曹子诩继续相处下去的勇气了,他的一个反应就能牵动她的情绪,如果真的爱上他该怎么办?
不行,她现在已经够心烦的了,绝不能再加上一个曹子诩!
魏心靖环视室内,感到透骨的寒冷。都是这个装潢得像皇宫寝室的房间,让她的心情更加的低落——好似被打入冷宫的怨妇!
她从贵妃椅站起身来,看着贴墙面立的复古镜台。干脆她明早用脸盆打水进来梳洗算了,现在就算看到曹子诩的房间里有张龙椅,她也不意外了。
这里根本是专为女人布置的,会是谁?她有些不是滋味地想着。
魏心靖不由自主地开始找寻某个女人停驻的痕迹没有,连根头发也没有!
也许是有请专人打扫。够了!她赶紧摇摇头,决定把曹子诩驱逐出她的脑海。
走至床边,她伸手摸了摸柔滑的丝绸被子,只有这张略显夸张的大床令她满意。抬头看了床边高耸的四根木柱,她俏皮地把帘珠放下。
“这样还不错,很有安全感。”她自语,然后傻笑起来。
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她滑进舒服的被窝。
曹子诩很清楚一整晚的心神不宁,全是来自于楼上的那个女人。但他将一切归咎于自己有副健康的身体,偏偏暂时无法寻求释放。
此时,他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待——魏心靖的怒骂。
十分钟后,她像暴风圈一样的卷至他面前。
“我的修女服呢?”
“我叫人拿去送洗了。”他面不改色地撒谎。
“喔!”她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拿回来,我这样不能出门。”
紧拉着身上的t恤,她有些别扭地摆动双腿。
他妈的,别再扭了!他目前只能忍受这么多了。
曹子诩吞下内心的咒骂,然后优雅地笑了起来,从身旁抽出一件牛仔裤给她“穿上吧!”
魏心靖开心地接下,迫不及待地差点就直接在曹子诩的面前套上。幸好他发出一声轻咳阻止,她立刻羞红了脸,冲进浴室。
看着她的背影,他撇了撇嘴。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没有一个女人,看到一条裤子比看到他更兴奋的。
“你说这像什么样子?”魏心靖走出浴室,表情从高兴变成失望。
腿上的裤管拖地一大截就算了,她还必须提着裤头才能举步维艰地走到曹子诩的面前。
“所以人类才会发明皮带这种东西。”他像料准一般的交给她一条皮带。
在她嘟着嘴系上皮带的同时,他竟然蹲了下去,为她细心地抬起裤管。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原来,曹子诩比她想象中的更温柔、体贴。
他没有理会她“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像是有默契一般,他们刻意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希望那份不愉快能就此消失在空气之中。处于这样对等的局面,或许会比较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