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领带,脸上无悲无喜的。
苏晨离开他办公室以后,他就开始频频注意手机,可手机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怎么就是不记取教训呢?他永远都没有她狠心。
顾瑾言打开家门,迎接他的却是满室的黑暗,开了灯,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七点半。
顾瑾言在客厅里绕了一圏,然后走进开放式厨房里,看到锅碟都是干净的,她没在家里吃晚饭?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在扩散。
他快步走进卧室,把床头小桌的抽屉打开,查看她放在文件袋里的证件,少了两本。
顾瑾言把文件袋摔在床上,好啊,只是一个下午,她就给他跑了,苏晨她果然狠心!
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出发当晚的九点半,苏晨打开家门,然后反手关上。
很久都没有试过这么累了,苏晨坐在玄关换鞋子,整个人几乎累瘫了,靠在墙上。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走背运,司马知南已经裁上假发,还把墨镜都裁上,挡住了自己的脸,这样的变装连她都认不出来,这个橘色直发齐浏海的女生就是知名影星sima。
可不知道是哪个狂热粉丝那么厉害,竟然认出来了,然后一个尖叫嚷嚷,求握手合照、求签名的,闹得周围的人都认出了司马知南。
她们只好慌不择路地逃,东躲西藏地跑了好几条街,惹得司马知南的假发都戴不住了,刚靠在墙上,扯下假发歇息歇息,竟然刚好被一个经过巷口的人给看见了,还认出了,连忙跑来又是索要签名,而那批似是狗仔队的人也听到动静,往这边跑来。
她拉着司马知南赶紧跑,没命地跑出了巷子,这么大的运动量,即使是每天坚持晨跑一小时的她都受不了了,何况是司马知南。
被迫无奈之下,司马知南只好打电话给她的经纪人,让经纪人来接地。
苏晨的大腿肌肉有点酸软疼痛,她扶着墙站起来,慢慢走近客厅,开了灯,转头一瞥,却见顾瑾言坐在客厅沙发上。
苏晨吓了一跳,惊呼了声:“哎哟,吓死我了,你怎么回来了?”顾瑾言的脸上全是冷意,他起身朝她走去,嘲讽地笑着“你当然希望我不回来,你好离开嘛,你说说这次你又打算去多久,又打算怎么不让我找到?”苏晨有点呆愣“啊?我没有啊,我在门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你没有看见吗?”顾瑾言点点头“哦,是我误会你了,你根本没有想要离开台湾,根本没有把证件带走,你只是把证件藏到了别的地方,或者刚好带在了身上?”
顾瑾言眼神阴郁地盯着地,手拽住她的手腕“说?不用了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错的都是我,我不该这么早跑回来,或者你更想我今晚不回来?”
“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觉得在家里无聊,所以想去旅游,我原来打算明天就会回来的。”顾瑾言把她拉进他怀里,手开始搓揉她的酥胸,他靠在她耳边,声音低低地说话,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粗暴“嗯,所以说果然就是我的错,是我让你无聊了,是我太早回家了。”他的力气大得让苏晨皱眉,她握住揉拧她胸部的手“不是,你别这样。”顾瑾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他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轻轻地笑了“别这样?你不是说无聊吗?我让你有聊起来!”他突然一推,把她推到了饭桌上,他欺身上前压住她,不让她起来。
苏晨一手挡住他的胸膛,被他身躯挤开的双腿不断地蹬着“瑾言,你、你别这样。”顾瑾言的手抚着她的头部,把她脸颊的碎发都拨开,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是鼻子、下巴、下颚“我都没做什么,别怎样?”
他把自己的衣物都脱了丢在地上,赤|luo地走进浴室洗澡。
苏晨慢慢从餐桌上起来,屈起腿抱着自己,身体轻颤,她空虚得好想哭,她也不想这样,但身体的感官她没办法控制。
那晚,顾瑾言没有到她的卧室。
她又打开了床边的小台灯,直至天边泛白,一夜无眠。
从那次以后,顾瑾言对苏晨的态度就冷了许多,一开始即使他对她嘲讽、刻薄,但还是会跟她说话,可自从那次以后,他连对她的嘲讽、刻薄都没有了,完全是公事公办的疏离。
苏晨多次想要跟他说话,他都只说一句:“你有什么事吗?能不能说重点?我很忙。”她只能讪讪笑着离开,留下一片清静空间给他工作。
他也没再到她的卧室里,好像他们之前的事都是幻影,是她太想他而幻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