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原痕的剑势与他的人一样,只晓得进攻,雷厉风行之下已将那女修逼至了斗法台边缘,只待一剑便能将她跳下台,他嘴角漾起得意的笑容,一剑挥出。眼看着女修就要落败,这也是最最正常的结果,众人虽说遗憾,却也并无他话。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但见那女修身形突然矮了半寸,向右倒去,原痕的剑势因此微微偏了一偏,一剑刺到了她的右肩之上,青衫已然红了一片,那女子却恍若未闻,突地出手,这一剑手势恁地奇怪,不同于先前的青木剑法,斗法台上接二连三的响起了片片轻“嘶”声。
而方才与这女修斗法的剑修更是惊讶不已:“这不是方才我的剑法么?”
原痕一剑未曾相让,这女修却是一剑停在了离原痕胸前半寸的距离,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女修收了剑,抱拳一礼:“承让了!”
若是换成别人,此等场面不定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可原痕却不会,只是一脸气愤的叫嚣:“臭丫头,我等再来再来,方才是小爷一时大意才会输给了你!”
这般不要脸的言论当下就被围观的修士群起而攻讦,原痕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兀自赖在台上等那女修说话,正在这时,通场斗法都是面无表情的秦雅终于出声了:“原痕,今日莫要放肆,下来吧!”
对于秦雅,原痕本能的还是有些惧意的,是以虽说不愿,但还是纵身一跃,跳下了斗法台,只面露不忿之色。
而在斗法台旁看了这一场斗法的段玉与展红泪却穿过人群,来到了他的身边。展红泪秀眉紧皱,不解的开口试问原痕:“原痕,你没怜香惜玉吧!怎的会输给她?”
原痕被展红泪一说,怒气更上:“谁说小爷输了?要不是首座不让我继续下去,这场斗法还不定谁赢呢?”
展红泪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只是双眉皱的更紧了,看先前原痕的样子并未相让,这一场斗法,他是出了全力的。
见原痕愤愤不平,段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捂住口鼻轻笑,他道:“原痕,看来你没有明白首座的意思啊?”
被他这么一说,原痕愣了一愣,转头看向段玉:“你这话何意?”
段玉摇头轻叱了一声,张了张嘴,传音于原痕:“笨!首座说今日不得放肆,那改日就能放肆了嘛!”
原痕被他这一说,当下双目大亮,连段玉斥责他的一声“笨”都抛到了脑后,连连点头:“对啊,我怎的没想到呢?首座的话果然要认真听的。”
段玉轻笑。对展红泪皱眉的样子分外不解:“师姐,你不喜欢她?”
“我怎会喜欢她?”展红泪冷哼了一声,看着斗法台上那女修皱眉的样子,确实不见半点“喜欢”。
“那就奇怪了。”段玉“啪”一声,收了折扇,敲了敲额头,不解。
“哪里奇怪了?”展红泪抱臂冷眼看着台上女修的样子,看起来不但不喜欢。还有几分厌恶。
段玉摇头,目光打量着那女修,轻声问她:“你不是与顾朗的师妹交好么?台上这女修无论长相还是这斗法的模样,甚至气质都与她有几分相似,我以为你喜欢与这样的女修交好,怎的你如今竟是如此厌恶这位?”说话间,李乐山已然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开口问那女修:“你叫什么名字?”
“回真人,”台上的女修不卑不亢,“弟子名唤芦荻。”
这话放出,段玉连忙又追加了一句,“连名字都这般相像,实在寻不出你厌恶此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