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对他了如指掌(对心理的掌控和威严)(1 / 1)

活动因为尤特佩的离开而中止,明明尤特佩没有对他做什么,‘野狼’却久久没法将祂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

他的内心充满了疑问,那个男人的脸上可没有任何化妆品的气味,头发也没有丝毫被染过的痕迹,但是天生的淡紫色头发和一绿一紫的双眸看着又不像白血病患者会有的特征。

他看到台下的人也是怔怔的,这才肯定到自己刚刚并不是幻觉。

侍者返回了台上,将他从刑架上松开,拽了拽连着他项圈的链子。

侍者知道野狼并不喜欢亲密接触,于是在野狼眼前展开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那位先生说你想继续的话可以继续,不要忘记他的约。”

野狼摇了摇头,他现在整个脑海里都是刚刚的那个男人,没有心思继续下去这个活动了。

于是侍者对着众人说。

“那位先生说很抱歉扫了各位的兴,他包下了俱乐部里的所有房,说今天晚上如果有人需要使用的话直接用就可以了,费用他付作为补偿。”

听到这个,围观群众也没了怨言,侍者于是拉着野狼往台下走去,进入了野狼自己的房间。

侍者拿出钥匙看着野狼,问道。

“要现在给你解开吗?”

野狼嘴里还带着口塞,说不了话,他示意侍者将口塞解开。

活动了一下被深喉口塞撑开的嘴,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

“他在哪?”

侍者微微一笑,他之前从未见过野狼对任何一个支配者如此上心。

“我也不清楚,他是新人。”

野狼没有再讲话。

“手的束缚要解开吗。”

“先不用。”野狼回了一句。“我等他。”

侍者也没有多问,便转身退了出去。

野狼看着关上的门,想着。自己还是被束缚着的话,应该不会伤到那个如同天仙下凡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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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尤特佩坐在祂订好的包厢。

祂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微湿的头发披散在祂的肩膀上,洁白的浴袍将祂衬托得更为出尘。浸浴前吩咐送来的红酒和牛排已经放在了书桌上了。尤特佩拿起电话,拨打给了前台。说。

“您好,我想点‘野狼’。他今天应该是挂牌的吧?”

“先生怎么称呼呢。”

“嗯…叫我尤里斯吧。euri。”

“尤里斯先生,我们询问了一下野狼,他说他今天晚上有约了。”

“可以把电话给他一下吗?”

“先生…”

“您放心,我不会违反任何俱乐部的规例的。”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声音,尤特佩能听见野狼那还带着些沙哑的声音,用一种非常不礼貌的态度回应说。

“这位先生,我已经说了,我今天晚上没空了。”

“真听话啊…”尤特佩对着电话笑道。“真就把夜晚的时间刻意留出来了?”

野狼认得那个声音,他的语调带着一丝震惊,回应道。

“是…是您?”

尤特佩轻轻地笑了一声。

“所以今天晚上能点你吗?野狼先生。”

“抱歉我刚刚的态度有些…”

“没有关系。”尤特佩止住了他的话语,“到648找我。现在,将电话交回职员。”

野狼也乖乖照做,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声音明明很温和,是那种介乎于男性和女性之间的温润,但却带着不容他置喙的强势。明明是初见,但这位不知名字的先生仿佛对他了如指掌,知道该如何命令他来让他顺从,而刚刚在台上被窒息的时候,野狼难得地感受到‘被征服’。

明明只是一个,和他平时经历的性虐只能算得上是清淡小菜的操作。

他对这个人生出了好奇,如此独特的外貌,和外表的纤细不符的强势,和他的手握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坚定的力量。

他很好奇,这位从来未曾见过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而又是怎么说出‘我可以帮到你’这句话的。

那边接过电话听尤特佩吩咐的职员正在为ta的要求感到震惊。

“先生,您确定…不需要给野狼上任何束缚吗。”

“不需要。”

尤特佩冷冷道。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让他拿一箱他平时常用的道具过来。”

电话那边能隐约听见倒酒的声音。

“想问一下,要是不小心弄脏地毯的话,赔偿大概是多少?”

“先生…您…如果有需要的话在床边和门边有紧急呼唤按钮,会有专人上来处理的。”

“您听起来很担心?对了,你们提醒了我。记得让野狼在他的箱子里放些绷带,毕竟以他的反抗程度搞不好真的会受伤。”

职员想起这位先生的邀请函上有着洛先生的签名,于是没有再多问,只是道。

“我会将您的要求转交给他的,只不过我不确定他一定会服从…”

“没事。我不会怪罪你们的。”

说完,尤特佩便挂了电话。

野狼对别人来说是个狠角色,但是他内心想要被支配的想法还是挺明显的,现在祂需要判断野狼到底有多想被‘支配’,这关乎到祂需要表现出多少力量。

职员挂了电话后对着野狼面露难色。

野狼看着职员,问。

“他,说什么了?”

“他说让你自己一个上去。”

“我…我自己?”

野狼也对对方的要求感到不解。每次他被点的时候至少会有两人压着他去,生怕他在途中被什么刺激到,或者干脆不去。

“另外,他还说…让你不要被任何东西束缚。”

“这…?”野狼听到这个更不解了,他之前被点的时候单主只会刻意描述要给他加上更严密的束缚,但是这个人…是指让他完全没有束缚,自己一个,自愿性地走到他的房间然后跪伏在他的身前?

“他还特意说了。让你拿个手提箱,里面装你平常会用的道具,还有记得放卷绷带…”

真是怪异的要求。

野狼这般想道。

连道具都要带着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

职员在这也工作很久了,对野狼的性格和背景也有些了解,他见野狼沉默着于是便出声道。

“如果你觉得怪异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那个先生拒绝他的。”

“不,不用了。”

野狼站起了身,转身将自己的背对着职员说。

“把我的手解开,我先去收拾一下。他是在648房间是吗?”

“是的。”

“知道了。”手从皮套里被解放,脚上的分腿器被解开,脖子上的项圈也被自己亲手解开。

“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

“好的。”职员退出了他的房间,顺道带上了门。

野狼打开他的衣橱,看着各式各样的玩具。

让他自己…挑选吗?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野狼便将东西都收进了一个手提箱里,除了那位先生吩咐的绷带外他还特意带了消毒棉球和酒精,想着待会可能会发生什么。

他拿着手提箱走到了648的门前,敲了敲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紧张。

他是法。

尤特佩看似是在进食,其实一直在观察着野狼的心理活动。看到他纠结着自己的目的和试图推测祂下一步的行为,尤特佩勾了勾嘴角。

已经开始走进圈套里了啊。

尤特佩切割着牛排,刀和瓷盘的摩擦声尤其刺耳。

祂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野狼在听到尖锐的摩擦声后明显变得焦躁了起来,他开始剧烈的呼吸。

虽然如此,他还是保持着跪姿。

尤特佩很满意他这样的表现。

但祂可不会停止祂的举动。尤特佩几乎是尽量地制造噪音,目的就是为了刺激野狼。

野狼的呼吸不断加快,尤特佩能看到他脑中狂躁的情绪渐渐开始掌管他的意识,估计只需要临门一脚他就会发狂了。

于是尤特佩重重地甩了下叉子。

“当——”

那是叉子和瓷盘碰撞的声音。

野狼果然被刺激到了,他动了身子,站起来,试图攻击这个给他刺激的对象。

就在野狼快要够到他的手是尤特佩突然起身,右手拿着刀左手握住野狼的后颈,把他推离了桌椅的范围。

祂可不想浪费这么好的红酒。

仅仅推开还是不够。

尤特佩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野狼的膝盖部位,左手发力把他的头往墙上撞击,野狼的膝盖刚被痛击,还没来得及反应,钳制着后颈的手就发力,鼻子和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一瞬间的力量极大,使他鼻腔的毛细血管因此破裂,两道温温的液体因此从他的鼻腔滑出。

是血。

被血腥味刺激的野狼挣扎得更为剧烈,但尤特佩得左手依旧钳制着他得后颈,一条腿踩在了他跪着的双腿上让他没法起身。

野狼废了很大得力气才得以转一转头,窥见尤特佩现在的模样。

但是他依旧看起来很冷静。

没有施展力气后的喘气,也没有被冒犯的暴怒。

他只是将锯牛排的刀握在手里,冷冷地看着此刻狼狈的他。

被猛烈撞击头部后野狼的意识清醒了很多,尤特佩好像也留意到了。

尤特佩放下了右手的刀,稍微放松了一下左手对野狼的钳制,说。

“冷静了吗?”

野狼没有讲话。

尤特佩于是将祂的手再度收紧,手指按压住野狼的动脉,祂能从祂的手指上感受到对方的紧张。

跳的很快。

“放…放开。”

野狼终于开口了。被强制灌食,灌酒,加上此刻后颈的钳制让他说话有些困难。

尤特佩却没有放开。

野狼试探性地说。

“求…求求您。放开。”

尤特佩果然松手了,还甩了甩手指,做出一副很辛苦的模样。

祂拿起餐巾,擦了擦野狼流出的鼻血。

“下手有点狠。”

野狼默默地说。

“是…您让我,不带任何束缚的。”

野狼知道自己发狂的可能性很大,这也是俱乐部会员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一般他被点的时候他身上的约束只会比平时多,但是像尤特佩这样要求他完全不被约束,独自一人走去见他的…

没有。他完全没试过这样。

是因为太过自信吗?

他看着此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优雅地吃着他的牛排的紫发男人。

他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到底开没开始?

尤特佩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别急,等我先吃完。”

野狼一怔。

他…怎么好像能看出自己的想法?

这人身上的谜团太多。

实在是太多了。

他的危机意识疯狂地响着,但是另一方面又充满了好奇。

“我可以帮到你…”

说不定真的可以。

他又把自己晾在一旁了。

野狼看着尤特佩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除了刚刚用餐巾擦了一下他的鼻血之后没有再做多余的举动。

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野狼这般想着。

鼻腔没有再流血了,但是却在鼻子下留下两道干掉的血红痕迹。

他想伸手擦一下鼻子,但是刚刚的暴力镇压让他下意识地服从这个看不清底细的男人。

对方还没给出命令。

尤特佩优雅地吃着牛排,自己也难得地衣着得体,身上虽然没有枷锁约束,但他却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尤特佩其实一直在留意野狼的反应。

看到他被自己镇压后只敢对着墙维持跪姿,看到他撇过来的目光…

精神上的枷锁已经被套上了。

尤特佩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牛排,祂坐在了床上,道。

“过来。”

野狼一怔。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野狼掉转身体,刚刚被踹的膝盖还隐隐作痛,他思考了一下,摆出臣服的姿态,往尤特佩爬了过去。

尤特佩右手摇晃着红酒杯,正在俯视着他。

更像神仙了。

野狼这般想着。

他爬到了尤特佩的跟前,此时尤特佩掀开了被子,拿出了一根用细藤编织的鞭子。

野狼看到鞭子的第一眼就明白,这会很疼。

尤特佩将鞭子握在手里,放下了红酒杯,托起了野狼的下巴。

“你对疼痛的接受度很不错。”

鞭子蹭过了野狼的脖颈。

野狼也感受到了鞭子上带着的细小毛刺。

他瞳孔一缩,这种鞭子要是打到身体上…是真的会流血的。

尤特佩此时说。

“怎么?对你来说太超过了吗?”

野狼想说不,想要拒绝,但是刚刚被暴力镇压的阴影让他不敢说出口。

尤特佩皱起了眉。

这样不对。

“你要知道,俱乐部的规矩我还是会守的。如果对你来说太超过的话可以换个惩罚。”

“不。请用你的方式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