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海的将军肚一挺,大声喝道,“例行公事?我也是例行公事。谁对谁错可不是你们说了算,他闵松良也太直了点!统统给我让开,再多说一句,就扣你们薪水,取消休假,哼!”
赵局长冷冷地扫了一眼时飞几个,看见没人再敢吭声,才转身继续朝闵松良的办公室走过去。
时飞看见赵金海走出了好一段距离,才做了个手势,几个人悄悄地靠了过去。
闵松良正在翻看着整理起来的案件记录,想从中找出一点点头绪跟线索。这件案子太不同寻常了,闵松良知道,单单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甚至单单靠警察局的力量,根本不能够有力地撼动眼前这棵大树。但是话说回来,上海市所有的高层都勾结在了一起,既尔虞我诈,又官官相护,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指望警察局会向那些人伸出惩奸除恶的手。
闵松良感觉到有些头疼,他听从了自己的心,从成为警察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下决心一定要惩恶扬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地孤军奋战,实在是苦于没有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可是不管怎么说,既然周围的人都信不过,那一切只能够靠自己抽丝剥茧,一点一点调查跟发掘下去。
一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闵松良回过神来,抬起头,就看见赵局长神情严肃地开门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闵松良马上把案件记录合上,站起来说道,“赵局。”
赵金海凌厉的眼神看了闵松良一眼,慢慢地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闵松良,叹了一口气,沉着声音说道,“闵松良呐闵松良,你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嗯?现在上头可是逼着要我给一个交代,你给我出出主意,我应该要怎么办?把你五花大绑给捆了,送到黄家去谢罪不成?”
闵松良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数,完全明白了,他却并没有后悔,对着赵金海说道,“对不起赵局,让你为难了。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扛着,他上头要人,我自己去说清楚。”
赵金海摆摆手,说道,“自己扛着?你可怎么扛着?说清楚,你跟谁去说清楚?这件事情要是那么容易说得清楚的话,我还用得着上这里来吗?黄家如今是什么地位?这摆明了是权势在作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像咱们这样的小角色。”赵金海一动不动地盯着闵松良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