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定源听到这里,狐疑地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可就奇怪了,认识曾局长也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
黄如天听见父亲这样说,连忙附和着说道,“对对对,这就是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
黄定源想了一下,问道,“你看见的那位小姐,年纪大概有多少?”
“这个……”黄如天回想了一下,说道,“隔了相当远的距离,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起码有二十出头。”
“哼,你这可不是胡诌是什么?”黄定源气愤地看着黄如天,恨铁不成钢,说道,“曾局长才不过四十出头,近三十了才成家,妻小一直都在老家。哪里来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儿?”
“可是爹,千真万确呀,不单单我看见了,几个下人也看见了。我可没有胡说八道。”黄如天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行了,不知进退的东西,成天都琢磨些不中用的东西。你二弟明天就回来了,你跟着好好学着点。”黄定源神色严厉地说道。
“爹,那么大的一笔款子,你怎么就放心二弟去收?”黄如天不解地问道。
“难道我还能倚仗你不成?没有一个不让我操心的,你二弟也只不过略微比你强了那么一点。不希望你们能够将黄家发扬光大,只希望我有生之年,你们别把黄家给搞垮,活活把我给气死,就心满意足了。等有天他把款子拿了回来,你赶紧的跟他想想办法,找机会收拾一下那个叫闵松良的,咱们黄家的人,可不能白白地受这种窝囊气。”黄定源将笔搁在了笔架上。
“知道了,爹,我先出去。”黄如天想往外走。
“等等。”黄定源开了口,说道,“这两条,我要去一趟曾府,既然有人动了咱们的地盘,咱们可要把上面的关系再打得结实一点。”
“爹,要不要我陪您去?”黄如天主动问道。
“不必了,人多了,不好说话,我告诉你一声,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别又出了什么岔子。”黄定源目光凌厉地看着他。
“爹,有件事情我可不明白,照理说,曾局长管的可是情报这一块,手上没有多少兵权,咱们干嘛这样靠着他?”黄如天有点不甘心。
“哼,你懂什么,现在整个东北部都沦陷了,其他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最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情报,关键时刻,咱们可以得到消息逃命。再说了,曾局长好歹也是国民党的高层,之前还是战将出身,就算他手里的兵权没有多少,但是在上海一样可以呼风唤雨,已经可以罩着我们。况且,兵权太大的人物咱们未必能够拿捏得起,你懂吗?”
黄如天这才如梦初醒,说道,“爹高明,真是远见。我自愧不如。”
“知道就好,好好上心学着点,出去吧。”黄定源朝他一挥手。
黄如天点了一下头,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