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去看过公主们练武吗?”
年贵妃摇摇头,她不理解为什么乌林珠会说到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又和她求的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那今日贵妃便陪着本宫一起去演武场走走吧!”
两个人坐着肩舆就往演武场去了,到演武场附近的时候两人慢慢的走向了演武场。几个公主正在马上打活靶,用的不是带箭头的箭。而是布包头的箭。
布上是不同颜色的粉末,打在靶上看得甚是清楚。
几个公主嘎珞和布尔和打得最起劲,远远的看着好像在发光。
“贵妃,你觉得京城养得起嘎珞吗?”
贵妃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女儿这般意气风发的样子,就连之前嘎珞去木兰围场,说是要给她打过冬的皮子她虽然应得不敷衍。但是也不太相信嘎珞可以给她打到过冬的皮子。
“娘娘让臣妾来看公主,就是为了让臣妾同意嘎珞求的事情?”
“不,本宫知你爱女的拳拳之心。嘎珞是你的女儿,你怎样决定都是你的事情。其实嘎珞可以直接求皇上下旨的,皇上来她们演武场的次数不少。只是嘎珞体谅你这个做额娘,她甚至没有来让本宫劝你同意……”
乌林珠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贵妃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自然是知道乌林珠的未尽之言。禾禾心不在焉的,一转眼就看到两个长辈在演武场外面。
打马就往外面来,翻身下马给乌林珠和年贵妃请安。“女儿见过皇额涅,见过贵妃母。”
禾禾的动作里面的人也知道了,看到两位长辈纷纷来到了演武场外面。齐齐给乌林珠和贵妃请安。
“起来吧,本来是不想要惊动你们的。只是禾禾那个上课不认真的看到本宫和贵妃了,倒是惊动到你们了。”
不管是哪一位妃嫔,都来过演武场。只有贵妃,只在演武场落成那一天来过。除此之外就没有来过了,嘎珞之前很期待贵妃来。
但是贵妃没有来,久而久之她就知道了,也就不强求了。额娘和她从小受的教育不同,额娘觉得女子应当淑静,但是也没有阻止她学骑射,这样就很好了。
“好了,你们去上课。本宫和贵妃还要去御花园逛逛。”
“女儿恭送皇额涅贵妃母(额娘)。”
正在两人要转身的时候,年贵妃开口了:“嘎珞,今日来翊坤宫吧。额娘吩咐人给你准备你喜欢的醉鹅。”
“女儿知道了。”
等到两个长辈走到长街尽头,几个公主才回了演武场。
布尔和给嘎珞使了一个眼神,嘎珞也回了一个。
禾禾她们不知道姐姐们在干什么,但是不妨碍她们继续玩乐。不趁着现在玩,还要什么时候玩。
嫁人了,纵使她们是公主又怎么可能真正的自由自在。她们也就只有在未成婚的时候自在一番了。
晚上,年贵妃和嘎珞同榻而眠。这还是嘎珞小的时候才有的待遇,不过这样的时候不多罢了。
“额娘是想要和女儿说什么吗?”
年贵妃没有说话,只是理着嘎珞的一头秀发。好半天才说道:“若是你真的决定了,那就去吧!只是要记得,做事情的时候要记得这紫禁城你还有额娘还有弟弟……”
“多谢额娘,女儿会好好的。女儿一定可以在蒙古打出一片天来。”
“那就好,那就好。额娘有没有和我们嘎珞说过,额娘还没有嫁给你汗阿玛以前的事?”
嘎珞摇了摇头,年贵妃没有说过。纵使是年羹尧被赐自尽,年贵妃伤心了好久也没有说过。
她们也只以为年贵妃是因为兄长没了,才这般伤心。
“我啊,自小就是你大舅和二舅带大的。只是没有学到你二舅的半分风采,我自幼体弱,很少可以出门。但是你二舅舅每每出门都会给我带回来礼物,然后花许多许多时间给我说外面的事情……”
年贵妃还不是年侧福晋的时候,也是一个不识愁滋味的大家小姐。因着体弱,她很少会早起去请安,也很少出门。
年羹尧对于这个妹妹极尽疼爱,只要是年贵妃想要的东西,不久就会出现在年贵妃面前。
当时因着年遐龄在外地做官,可以说是年羹尧在年贵妃心里不仅仅单纯是兄长的身份。还是那个久未见的阿玛的身份,长兄如父这四个字在年羹尧身上显得淋漓尽致。
年贵妃虽然不喜欢年羹尧如此猖狂,但是年羹尧这样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若不是年羹尧要为她撑腰,要不是因为年家底蕴不深,年羹尧想要妹妹在宫里可以过的舒服。
年家可以尽快在京城里立足,年羹尧就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宣扬他的功绩。但是这件事又何尝没有胤禛的责任呢?极尽的夸赞,极尽的把年羹尧捧高。
就连皇后的母家都不曾有这样的荣耀,如何让年羹尧不飘。说到底还是年家才兴起,没有那百年大族的底蕴。
因为是舒穆禄氏,纵使远在盛京,皇上也知道。千里迢迢的把人嫁给自己的儿子当嫡福晋,当元后。
因着有底蕴,知道功高震主,知道太过显赫会被皇上打压,这才激流勇退。在皇上登基,不需要扶持了以后当家主事的人全退了下去。只剩下几个初初进入官场的小辈,没有这么深的根基,又是皇后母家,自然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不用担心外戚专权,又不用担心别人说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