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这么想着，就伴着这个睡着了。

第二天，康熙还去上了朝。只是康熙的脸色很不好看了，就算不是专修医科的大臣们都知道这个擒鳌拜，平三藩的帝王已经到了迟暮之年。

康熙下朝之后留下了胤禛，父子俩一起去了咸安宫。胤礽看着胤禛跟在康熙身后，脸上的，笑意不掺一点假。

“坐，站着干什么。和我还客气个啥，万岁爷金贵，我就不请万岁爷坐了。”

康熙不坐，胤禛怎么敢坐。只能站在康熙后面，“切，没意思。”

胤礽说着就起身回了屋子，康熙跟着胤礽一起进了屋子里。胤禛想要一起跟进去，却被康熙阻止了。

胤禛在两人进去以后，就坐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一脸的疑惑。想着想着，胤禛想到了家里的嫡子嫡女。小小的，软软的，很是可爱。

屋里康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胤礽也没有说什么。自己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胤礽是康熙亲自教出来的，自然和康熙学了个十成十。

“难得万岁爷白日里屈尊来我这个庶人的地方，怎么来了却不说话。”

“朕是你阿玛。”

“你也不止是我阿玛啊！石文炳怎么死的，汗阿玛不如和我说说？一个人在任上这么多年都没有事，偏偏调回京城就旧疾复发没了……”

康熙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难不成朕要杀了你的兄弟帮一个奴才报仇，朕不也补偿石氏了吗？”

“呵呵呵，补偿石氏，一个儿媳妇掌管着公公后院的大权。只是太子妃却拿着属于皇后的凤印，汗阿玛，这是补偿吗？是吗？”

胤礽不是不懂，只是他太信任这个亲自抚养他长大的汗阿玛了。

康熙听到胤礽这么说，嗓子眼突然一甜。康熙努力压制，终于把嗓子眼的腥甜，咽了下去。

“胤礽，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就算不是石氏的错，你不也把事情怪在了石氏身上。不然你的庶长子是怎么出身的，若不是朕派了人培养石氏，只怕你胤礽宠妾灭妻的消息就要传到民间了吧！”

康熙也丝毫不示弱，他做了几十年的皇帝，哪里容得胤礽这般说他。

胤禛听着里面父子相诘，声音越来越大。

“二哥，汗阿玛身体不好，你别气他。”

胤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胤礽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胤礽还以为之前康熙说的是骗他的，没想到康熙真的没有多少活头了。

他经历过两立两废后，确实是恨上了这个阿玛。但是这个阿玛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对他好的人，“既然万岁爷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吧！万一有个什么，我还活不活了。”

说完也不管康熙了，自己坐在一边看起了书来。康熙也没有说话，他们就在一个房间里坐了许久。直到李全德来问康熙今日在哪里摆膳，才把这一室的沉默给打碎了。

“陪阿玛用一顿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