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地点是在郊外的建山之上,建山乃是京城第一高山,从物理角度而言是距离天最近的地方。
一路行车至山脚下,再由白非月与御辰泽两人带领着百官上山祭祀。
过程可真是十分艰辛,至少对白非月来说,真真是艰辛得不得了。
明明冷的要死,却要做出一副我不冷我很热的模样,举止得端庄,否则怎么撑得起她背后的九尾凤凰?怎么稳得住她头上凤凰飞天的金冠?
白非月手脚都麻木了,御辰泽看了她一眼,继而抿唇一笑,低声道:“子衿若是太冷了,就离朕近些,朕揽着你。”
白非月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但也仅仅只是片刻而已,下一秒,她就果断投入了御辰泽的怀抱。
反正他是皇帝,谁敢说什么?
身后的百官眼观鼻鼻观心,个个都当做没看到,本来嘛,帝后和谐国家才能和谐,难道他们这些臣子还能拦着这两个全天下最尊贵的人恩爱不成?
御千寻在冬祭前几日着了风寒,病来如山倒,此次竟是不能来祭天了。至于这风寒究竟是人为还是自然而发的……白非月笑了笑,为了能让事情发展得更顺利些,御千寻自然不能到这里来。
高山之上,冷风更是凌冽,白非月抖得双唇都在哆嗦,只是还不得不强撑着,做出一副我很自然我很美丽我很尊贵的样子。
祭台早已摆好,整个祭祀过程也十分顺利,只是在礼成之后,原本站在案旁的司樽突然冲了上来,跪倒在御辰泽面前,口中大喊:
“陛下!草民乃前翁源县县令叶德忠之子叶修良!草民要状告吏部尚书林束草菅人命!收取他人巨额钱财为他人谋求官位的罪名!”
说罢,他的额头抵地,连磕了好几个头:“陛下!家父就是被林束害死的!他收了张家一千两的黄金,让林束帮他的儿子谋求个一官半职,彼时京中无空位,林束为了这一千两黄金,派杀手杀了我的父亲!只为了让张家儿子坐上翁源县县令的位置!陛下!此等草菅人命之人如何能任一部尚书之职啊陛下!”
百官震惊。
白非月巡视了一番众人的表情,唇边冷笑。
只见林束抖着一双腿就从人群里踉踉跄跄得跑了出来,走到御辰泽面前一个趔趄正好跪下了。
“陛下!臣冤枉啊!是他胡言乱语!是这个人胡言乱语!臣根本不认识什么翁源县县令,更不认识什么张家,那一千两黄金……那更是无稽之谈啊陛下!”林束心中直打鼓,叶德忠他好似还有些印象,是个半老了才考上举人的秀才,他派人杀了他的时候,他才刚做这县令不久。林束想不明白,他的儿子怎么会知道是他下的手,除非……
他猛地抬头看向白非月,白非月冷冷一笑,淡淡开口道:“怎么林大人看着本宫做什么?朝中的事情本宫不懂,林大人还是跟陛下说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