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那个时候,徐落凛就已经……
难怪,难怪那个时候,我每每要求和徐落凛一起出去度假,却总是得到父亲的拒绝。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徐落凛真的是身体虚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恨的是,我竟然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亲手让自己的父亲把自己的弟弟送上男人的床。
难怪徐落凛那样恨父亲,甚至亲手毒死了他。
难怪徐落凛这样恨我,作为他唯一救赎,我每次在他求救之时,却只是软弱地屈从。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这是怎样的家庭,扭曲黑暗,而我却以为它是我幸福的港湾,在我自以为家庭和睦的表象之下,隐藏的竟然是这样令人作呕的交易。
那些豪门贵族里的肮脏交易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以为它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以为就算母亲死了,至少父亲是爱我和弟弟,结果没有想到,一切真的就是我以为而已。
可笑我还以为,能够幸福一辈子。
屋子里的动静已经停了下来,我慢慢后退,脚踩在碎裂的玻璃上,皮肉破碎的声音在我耳边格外清晰。
眼前的房间门被打开,□□着上半身的男人邪肆的看着我,眼里是对于我的震惊毫不掩饰地嘲笑。
“为什么?”我低声开口,“为什么会这样?”
男人以为我在问他和徐落凛的关系,不由得嘲讽地开口:“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我和凛之间已经很久了。”
我歪了歪头,然后走过去,脚踩在碎片上毫不自知,抓住男人的胳膊,在他厌恶的眼神里,我轻声祈求:“放过他,放过他好不好?求求你,放过他,只要你当过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男人抽出被我握着的手臂,他冷笑:“是吗?包括你吗?”
包括我吗?
用我换徐落凛,可以吗?
是这个意思吧,我没有理解错吧。
点点头,我认真地看着他:“好,只要你放过他。”
然后,男人毫不掩饰地大笑出声,他伸手拉开房门,露出床上捂着被子看着我的徐落凛,“凛,你姐姐要用自己换你,她以为我在和你做交易呢。”
徐落凛只是皱了皱眉头,他起身披上睡袍,触及到身体的不适时,他微微皱眉。
“徐落雅,你是不是疯了?”走到我面前,他冷冷地开口,狭长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我做什么用得着你关心吗?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我的情人,已经不是我的姐姐了。”
“可是……”我呐呐开口,不由得伸手抓他的手腕,“小凛,你不应该,不应该的……”
“不要叫我小凛!”粗暴地打断我,徐落凛一脸不耐烦,“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徐落雅,滚回你的房间,关好你的房门,没事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是我丢人现眼了?
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的小凛在遭受着难以忍受的非人对待,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他却已经习惯了这种关系,不再需要我保护了。
我无力地松开握住他的手,然后在男人嘲讽的目光里慢慢往回走,眼泪顺着脸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