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冷墨带着孩子进了轿车,老陈一看没有出现许相思的身影,立刻就知道接少夫人回来的事情告磐。
冷墨其实也没有料到,这一次思思的态度如此坚决,哪怕他拿出了孩子做威胁、做引诱,她也只是动摇一会儿。
也是,这一次事关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许相思会恨他怨他不是没有理由。
冷墨微微蹙眉,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爹地,不要难过,妈咪以后一定会重新喜欢上你的!”旁边乖巧的女儿忽然发声,甜糯的话语拂过冷墨心头,让他感到了一抹欣慰。
“乖,是爸爸没有做得更好,不过圆圆放心,妈妈总会有回来的一天,这段时间,就和爸爸在一起过,好么?”
在孩子面前,冷墨永远扮演着完美父亲的形象,圆圆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许相思就这样在文宣家里住了下来,有好友的安慰,她的心情也不再那么阴郁,重新开始上班后,更加忙碌专注的投入工作,表现得更为出色,让不少老员工也刮目相看。
而她每天和圆圆也就是在放学的时候接触一下,这让她很郁闷,可是决定权在冷墨手里,她也没有办法。
作为妹妹的许安然,日子也不好过,每天回家被季母刁难,可是答应了人家伺候,她也没有顶嘴的余地,不过,通过这几天的查询和搜索,许安然倒是知道季母十几年前有过一宗驾车逃逸事件。
然而可惜的是,她虽然逃逸了,最后还是承担了责任,两家私下里给钱了事,对方都已经不计较了,现在再以这个为把柄那简直是弱智。
今天,在又一次被朱记者催促了采访季维扬之后,许安然只好硬着头皮去试试。
再不拿出一点成绩,恐怕实习期限都过不了,而且季母的当年往事还是朱记者有意透露给她的,不论对她而言有没有用,总要回报他一次。
回到季家,许安然发现今天季维扬的父母有事不在家里,她终于在饭桌上开了口。
“季维扬,你这几天……很忙吗?”
女孩从来不会多管闲事,今天可是头一次,季维扬有些“受宠若惊”的看她,“还行,怎么了?”
许安然犹豫道:“如果你不忙的话,能不能接受我们单位的独家采访?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就是稍微说一下你的私事而已。”
季维扬忽然笑了,“你们工作室是不是还提议,让你给许相思也做一下采访?”
“……有说过,但我不会找她的。”许安然冷了脸。
季维扬一如既往的开口:“其实你可以采访一下冷父冷母,他们和许家关系不错,知道你是许氏父母的女儿,一定会接受。”
许安然一愣,这两家居然关系不错?她之前可听都没听说过呢。
不过一瞬间,她就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想关心关心许相思,所以才让我去采访他们,好从他们嘴里间接知道我那个姐姐的近况吧?”
季维扬脸色一变,“安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他们已经退休了,但也算公众人物,与其采访我们这一类容易引起波澜的,不如找他们。”
然而,许安然压根不会听男人的解释。
“你够了吧,说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有什么意思?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许安然就差拍案而起。
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对着我儿子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正是陈慧从外头进门。
季父在半途上和友人相伴着去棋社,所以季母才提前回来,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这个丫头对自家儿子发脾气,当然气不顺。
“妈,我们之间没什么,您不用担心。”季维扬及时开口护短。
陈慧一口恶气堵在心里,明明想把许安然给狠狠惩戒一顿,却碍于儿子不能发泄。
突然,她眯起眼睛道:“许安然,你刚才不是说有采访?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消息。”
许安然一愣:这个老妖婆还会帮自己?
“其实,你的父亲是被冷家人害死的。”
这句话一出,旁边的季维扬低声喝止:“妈,您在说什么呢!”
季母却是无所畏惧的轻轻一笑,“好吧,我说得不够严谨,不过这件事原本就应该被纰漏出来不是吗?维扬,你还年轻,不愿意用这种手段巩固地位,可是妈觉得,是真相就应该告诉当事人。”
“妈,这件事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证据,您不要误导安然。”
季母却是冷冷一笑,“误导?那你给她说说,警局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如果冷家光明磊落,他们为什么会一直瞒着许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