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戏诸侯这样的办法,哪里会至于灭亡?”
这时,
站在竟陵王身边的沈约突然开了口:“如此,顾七公子告诉我们这个故事想要说什么呢?公子不是女子,宋王也没有灭你满门啊?”
“呵,”上音笑了,转头看着沈约,“先生身负盛名,原以为先生会有什么高论。却没有想到先生所言,更是不堪入耳。小孩子尚且知道的道理,先生又何必再问。”
说完,
上音转身和凌衍叫唤了眼神,凌衍立刻会意。
“这么简单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凌衍开了口,“你们还真是比我这个学渣还笨!宁杭确实不是女人,可是他为人臣子,听君王命令,宋王首先是君,然后才是爱慕他的人。决绝地拒绝一个君王走上搅基的道路,难道很奇怪吗?”
沈约沉默,
“君臣之道,恩义相报。唯上,唯利,皆不是正臣之道,”上音开了口,“先生有管仲乐毅之贤,更有文种范蠡之能,却不知道为君臣之道,只知书中道义,却不知古来只有红颜祸水、妖媚惑主!然正是君王好色,才罪了多少无辜女子!上音何罪、作《东明》一赋不过为人推举所为,王爷罪我、先生责我,不觉得太可笑了一点吗?”
沈约和竟陵王都不说话了,
满座的文人也面面相觑,一个个小声议论起来,却也不敢当面和上音说什么。
倒是路上遇见的王融,还是孩子心性,从范云身边走出来:“顾公子高论,元尚受教。只是,元尚有一事不明,还望顾公子不吝赐教。”
“王公子请说。”
“那么,且在顾公子你看来,宋国是为何灭亡的?”王融甚至对着上音恭敬作揖,“按着公子所言,岂非是宋王自己咎由自取。难道不过是聘男后,就能够令六国之一的国家,十日之内如此迅速的灭亡?”
“就是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顾公子你如此推脱责任,是否不妥?”有人随口附和。
“河东顾家一门豪奢,若非是因为公子你在宋王聘男后的典礼上消失,宋王又如何会举国兵力去寻找你,又如何会让宋国边境空虚,更是不会因为伤心,才没有准备好防备律国的军队,才会造成了铭城十日的地狱。顾公子,你容色清丽、难道就不愿担这骂名,而选择将一切罪责都推给宋王吗?”更有人出声对着上音责怪。
凌衍怒,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只知道打嘴炮,你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吧?宋国灭亡关你们什么事?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干嘛隐居祭龙山,有本事出山揭竿而起啊?!”
上音拉了凌衍一下,然后淡淡地扫过了方才说话的两人,才重新回头看着问话的王融道:“王公子方才问我的是,宋国为何灭亡?”
“正是。”王融回答。
“宋国灭亡,始于八年前陈国之乱。陈国国危,曾致函宋、梁,梁国虽未出兵、但是并未让律国借道梁境。然而宋国不仅仅拒绝出兵,而且让律军从宋国领土内借道而行。陈国距离律国最远,若非有宋国与人方便。陈国断不至于灭亡,陈国与宋国唇亡齿寒,陈国一灭、宋国使然,无论是否有上音,终归是枉然。”上音重新将他曾经说与范云和凌衍的那套道理说给了满座的文人听了。
言毕良久,
“啪啪啪”竟陵王萧子良竟然鼓掌起来,“七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倒是我大哥为感蒙了心,失去了如此人才,当真可惜。前日里,范先生向我引荐公子你,我还存了疑心。如今见了公子、听了公子所言,才知道公子心有天下、更懂治国大道。若不见弃,还望公子你能入住西邸,为我梁国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