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吧里面的地板大概是一种添加过某些浓浆或者其他合成物的木制品,不仅看起来颜色昏沉,估计就算踏上去也不会发出太过尖锐的脚步声。那道声响听起来像是某种金属物砸落到木质地板上的闷响,似乎还在地板上弹动了两下,才发出一阵圆形物体滚动在地面上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某种圆柱形水瓶或者球体所发出来的声音。我思索着,将目光转向吧台的右下角,在度过了空气中沉闷的几秒后,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细长的小型易拉罐从吧台后滚落了出来。
在那个易拉罐滚动出来的时候,我听见杰拉德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急促了一些,紧接着又恢复了正常。我稍微侧过头看向他,他的神色还算是平静,不过却微微皱起了眉,视线没有跟着易拉罐一起移动,而是始终放在那个吧台的桌面上。
我回头再次看向那个吧台,在这时候,吧台后面又有了其他动静。这一次的动静听起来要清晰得多,的确是肉体碰撞到木板和地面上的声音,整个吧台都被震动着摇晃了一下。
队员们依旧保持着防备的姿势,在嘉利米维尔没有下达任何指令之前,始终都停留在原地。
那道不算太大的震动之后,吧台后面暂时性地恢复了平静,就在嘉利米维尔抬起手准备命令其他小队重新往酒吧内突进的时候,却又传来了一阵某种金属制品腐朽后被拉扯得极其干涩的尖锐声响,听起来就像是一扇破旧的门被打开了一样。
我皱了下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对嘉利米维尔说些什么,晶片上的红色人影就忽然沉入了地面,吧台后也响起了一阵重物砸落到某些类似于玻璃或者家具的废弃品上的声音。而我们眼前晶片小地图上显示的红点虽然也在此时闪烁了一下,却没有移动到太远的位置。
“掉下去了,”我轻声对嘉利米维尔说,“吧台后面应该有通往地下的入口。”
“他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嘉利米维尔面露疑惑地在显示晶片上调整了一下画面的角度,对其他队员招了招手,“跟在我后面。”
其他队员往两侧分开后,嘉利米维尔绕过他们直接走进了大门。我和杰拉德一起跟在他身后选择了最右侧墙边的位置,绕开地上那些天花板的碎片和桌椅的残渣,从侧面接近了吧台。
晶片小地图上所显示的那个红点始终一直都在一小片区域里移动着,地下的空间大概不算太大,或许也只有这一个出口而已。我们走到吧台侧边,往吧台后方看去。
这的确是个符合几年前室内装潢风格的吧台,吧台的桌子下是无数个小型抽屉和放置烟酒的储物柜,吧台前方有几把破损的椅子,支撑这些椅子的圆柱形支柱还依旧被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吧台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抽象画,画布已经被撕扯得看不出来原样,更别说去判断这究竟是哪位画手所创作的作品。
而吧台后的这一小片地面上,和我们所预料的一样,有着一扇方形的小门,那个感染者在进入通道之后这扇门就重新关了起来,也不清楚是他自己关上的还是这扇门的衔接处安置了弹簧。
一切都看起来十分老旧,四周也都存在一些我们已经很早以前就已经淘汰了的物品痕迹,这扇门看起来同样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我对嘉利米维尔点了点头,松开杰拉德的手,蹲下身体将一侧的膝盖抵在地板上,为了保险起见,我再次戴上了刚才被我脱下来放到背后小包里的手套。
门板上有一个结满了锈的把手,由两个简陋的螺丝固定在门板的一侧。我稍微观察了几眼,推测这应该是个类似于酒窖的地下室,里面的温度会比室外要低很多,适